东张西望,见啥都觉得新鲜,看到三层楼房就感觉到很稀奇,看到再高的楼闪过去,就忍不住地回头多看一眼——没出过远门嘛。
“原来没出过远门儿吧?”老韩师傅边开车边问道。
“没有。”阿利说。
老韩师傅话也不多。阿利因为与其不熟,一路基本无话。
到了新军屯下车后,老韩师傅带着阿利来到了二舅家:“小左(二妗子姓左),人已经安全接来了。”
“谢谢韩师傅了。”二妗子连声道谢。
“对了,小赵儿(二舅姓赵)说,他爸身体最近不舒服,他要晚回来几天。让我告诉你一声。”
“我知道了。韩师傅,还进屋坐会儿不?”二妗子盛情挽留。
“不了,我得回家休息了,年龄大了。”
“那行,韩师傅您先回家休息吧,等炳存(二舅的名字)回来,你们哥俩儿再好好地喝两盅。”
二舅啥时候回来也没具体说。阿利就在二舅的家里,与二妗子和国栋小敏在一起。
生活中没有波澜。人们都疲于日常的吃喝拉撒睡,工作学习和生活,对日常生活的现象与景像早已习以为常。
这些日子里,狗经常是狂吠不止。即使狗的主人狠狠地过去踹几脚,“叫啥?再叫就杀了你烀狗肉。”但过一会儿后还是朝天狂吠。
老崔家养了很多的鸡鸭鹅,平时等到天擦黑儿之后,早早地就进窝了,可是这几天,鸡鸭鹅在窝外来回来去地溜达,有的母鸡就“咯咯咯”乱叫着,偏往高处上站,公鸡则飞出围挡,站在高处“咯——咯——咯——”地仰脖打鸣,就是不愿意进窝。当时阿利的哥哥、树友等帮忙,才把鸭子和鹅、飞出去的鸡抓住硬塞进了窝里。
前兴生产队夜间照看牲口的饲养员王大爷,使了九牛二虎之力地驱赶着牛、马、骡子,就是不进棚子。他只好锁上院门去找队长老张,“队长啊!你快看看去吧。这牲口也不知是咋了,这都好几天了,轰哪个,哪个不进棚,不知道这是咋了?!”
张队长和王大爷,俩人即使使劲地抻缰绳,那些个牲口个个儿都使劲儿地往后拽,好像是跟两人较劲似的,没办法,最后俩人找了比较粗的棒子,使劲儿地抽打、连轰带赶地才把它们打进了棚子里。张队长擦着脸上的汗,顺手卷上了一根旱烟,说:“他奶奶的!还真是挺邪性的!这是咋了?”临走时又对王大爷说:“这可是队里的集体财产,夜里多当心,有啥事儿随时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