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人大约是看过学宫斗诗的,也道:“不错,而且这一首小诗儿,还带有了生活文明,那就是猎人常识,以及鸟儿嗅觉灵敏的特点。最后猎人因看出这孤雁之侣为自己所杀,黯然箭斜似无心,触动了人性的光辉,真是巧妙啊。”
蔡文言本在纠结,听到这里,知道这些贵族子弟固然学文学得世界观开始有了偏差,然而,对文道的水准却都很高,不好糊弄,便是无言以对。
这一招送鸭送诗到此为止,变得几乎无懈可击。
略一沉吟后,蔡文言就只能仍道:“诗儿是不错,但作诗不见什么水平,和成语一样,是小孩儿用用的,也不见悟性,我看,仍得作一小篇文言文的聘书才好,这才是我们祖宗留下的宝贵财富,我们的历史,可全部都是由文言文写成的。”
张静涛听了,心中恼怒,但却并没有激动。
仍要说,他这样的言论听太多了,已然没什么好气了。
也仍要说,正是因为那些历史全是文言文写的,才全是假的,那是儒门专门写给华夏人用的历史,把有了文明断层的华人极其愚昧化。
于是,他们给华夏人定下了这样的历史,华夏人就要照着用。
要再次辩论,张静涛也是不惧,朗声道:“停!文言文可不是我们祖宗留下的,蔡助教大错特错了!”
蔡文言显然做好了再次辩论的准备,冷笑道:“对于你的不礼貌,本师可以不计较,只问,错在何处啊?”
的确,地位不对等之下,就算是辩驳一句,都是不礼貌。
就如所谓的沟通之道,那也是能有沟通的余地才行的,很多时候,其实因地位的关系,是没有余地的。
那么那时候,再想沟通都是没用的,这并非没能力,而是时事所逼。
否则,毛遂也不会用出那么极端的手段来得到楚国的支持了。
事实上若非毛遂,平原君已然失败了。
好在此刻并非真是蔡文言一人在给他面试,仍有辩驳余地,因众人就是裁判。
张静涛就道:“诗词,是文化中的艺术,成语,是文化中的精粹,二者中虽也有不少糟粕,但至少也有不少可取之处,亦是人们追求美好的体现,并且,诗词和成语在行文中都是可用可不用的,或即便用了,也往往是通俗易懂的,不影响日常交流,那么,去除掉那些糟粕的话,便也可以算作是文明的一部分,但文言文却不同。”
在场的人可大多数没听过学宫辩论,如张静涛所料,他这么一说之后,便立即有学子接口了。“文言文的确太艰涩了。”立即有人说,显然,文言文让很多贵族子弟都是头痛无比的。
又有人问:“不错,文言文和诗词之类就是不同在太艰涩么?”
张静涛乐得再说一次文言文的荒谬,立即大声道:“是的,艰涩就是最大的问题,连标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