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死营中有人把消息放了出去,否则,魏无忌不可能知道魏爽的暗号。
只不知,这人是谁,或是否都不止一人。
张静涛心中暗自皱眉,面上却带着微笑说:“略知一二,至少知道,孔丘便是太湖石,其余么,哪怕不能解,至少配合这孔丘,要有湖,有谢,有高楼,这其中,石谢我虽不知是何种建筑,却至少知道,那一定接近水榭那形制的建筑了。”
而实则,他大致已经想明白了谢是什么建筑,因为他懂得射字的含义。
魏无忌颔首:“若这么说,我便知道剩下的是那几套宅院了,应是庐陵君的,和廉颇的,我的,以及燕后的。”
张静涛赞道:“君侯见闻广博。”
魏无忌略一沉吟:“但庐陵君的和廉颇的,都不可能,因魏爽既然是把玉藏在一处,那么,本来必然是要用通知玉如夫人,让其自去取来的方式,来送出和氏璧,如今战时,廉颇统管战局,经常会来伯城,亦算军机要地,赵神则是城主,因而这二家都是戒备森严。”
张静涛暗中抽了口冷气,他可未想到这些,惊讶道:“是呢,玉如夫人哪怕有身手高明的手下,也不可能随意进出那些宅院,唯独燕后的宅院只是休闲居所,平日里只有几个下人清扫,或许可能。”
魏无忌道:“燕后的宅院也不可能,因燕后的宅院虽颇大,却只是个落脚点,结构极为简单,除了房子,就是平地,没有任何装饰,这件事我却是知道的,因为当初她抢了我看上的地。”
张静涛未料到伯城就不会有和氏璧,心中便有点失落,只得道:“原来如此。”
魏无忌以为他是为了任务不能完成而丧气,道:“静涛不必灰心,我会告知轻雪你的收获,今后,若你不愿查探和氏璧,亦是无妨。”
张静涛叹息:“怕是你姐姐未必听你的,这狡猾的女人便要用一点好处把人都压榨干的那种。”
“是么,呵呵,张正果然如家姐所说,十分有趣!”魏无忌深情看了张静涛一眼。
张静涛这次却不是后背发寒,而是心中一颤,因他敏感地发现,魏无忌的眼眸中,亦藏着一丝杀意。
似对他有些欣赏,又隐含杀意,十分矛盾。
这让人艮本弄不清楚是为什么。
难道是对方认为自己这个混在了和氏璧事件中的人,也有野心想得到和氏璧么?
的确可能,这信陵君很可能认为自己已经完全破解了和氏璧的暗语,却借助他信陵君来排查宅院。
特别是此刻信陵君已让自己不用再探查和氏璧事务了,自己的言语听起来却是并不想放弃,这就让自己看上去更有野心了吧?
张静涛想到这里,觉得自己真的很冤。
他不过是想活命,以及想尽力一探和氏璧的业障,纯粹是无奈。
张静涛轻咳一声,道:“哪里有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