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颖达的这话一出,大殿里顿时一片安静,刚刚还一个个目光望着孔颖达的人,这会儿竟是躲躲闪闪的,生怕被孔颖达看出端倪一般。
孔颖达将所有人的模样,都看在眼里,顿时便不由的一笑,目光突然望向,人群当中的虞世南,道:“便是一向淡泊名利的弘文馆,也开始被此风所影响了吧!”
“孔师此言差矣!”虞老头本来觉得,今日的太极殿朝会,他不过是来走个过场,然而,却没料到的是,竟然还被当众点名批评了。
于是,说着话时,便气的从人群中走了出来,冲着李二躬身一揖,目光便望向孔颖达道:“孔师方才言道,弘文馆里也被此风影响,老夫便有些听不懂了!”
这话落下时,不等孔颖达开口,便抢先说道:“弘文馆自建立以来,从来都是专研学问,向来不与外界接触,若非要说参商,那便只有这纸张了!”
“正是纸张之事!”听到虞世南的这话,孔颖达当场便捻须一笑,冷傲的道:“如今大唐所有的纸张,皆是出自弘文馆中,这次不算参商吗?”
“荒谬,荒谬!”听到孔颖达的这话,虞世南当场便张嘴大笑起来,等到笑够了,这才望着一脸傲娇的孔颖达,反问道:“敢问孔师,如今用的是竹简还是纸张?”
“纸张!”听到虞世南这话,孔颖达几乎想都不想,便冲着虞世南道:“便是纸张,老夫可也是花了钱买来的!”
“那按照孔师意思,纸张就该白送与孔师?”虞世南心里有些气恼,目光望着傲娇的孔颖达时,脸色有些涨红的问道。
“老夫可没那样说!”听到虞世南这话,孔颖达顿时冷笑一声,望着脸色涨红的虞世南,道:“老夫的意思,弘文馆就不该参与此等商事!”
“这怎么就成了商事?”虞世南强忍着怒火,冲着孔颖达道:“孔师口口声声说,用着弘文馆的纸张,一面又在怨怪弘文馆不该造纸,岂不有些自相矛盾?”
这话落下时,不等孔颖达开口,便又气呼呼的道:“再者说了,这纸张都是工人辛苦所造,所售钱银也皆是工人酬劳,老夫反正一身清白,孔师若觉得老夫贪墨钱银,便大可让陛下派人来查便是了!”
“大学士勿要恼火!”眼见着虞世南,已经大发雷霆,孔颖达总算是收起了脸上的傲娇,冲着气呼呼的虞世南,笑道:“老夫不过也是随口提起而已!”
“道不同不相为谋!”虞世南已经彻底被气坏了,听到孔颖达的这话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