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魁听了默然。圆性又继续说:“闫胜知道巫丹覆灭之后,看来倒还好。毕竟他还有复兴青冥派这个大任支撑着。昨天我看他练剑时他跟我说:‘即使今天让我清洗了罪名,我也不能就此回青冥山。没有了巫丹派,不代表我就有资格重新挂起青冥剑派的牌匾。不可以因为我是青冥派仅存的“道传弟子”就这样。这资格,我仍然要靠实力争回来。’”
戴魁听了点头微笑:“真不愧是燕师弟,总是对自我如此忠诚。看来不必担心他。”
“倒是邢猎有点不一样。”圆性没有跟着他笑,接着说:“这两天他跟我练‘易筋经’,很是心不在焉。先前的他不是这样的,只要跟疗伤复元有关的事,他都十分专注我看这事情对他打击不小唉,世事真奇怪。‘巫丹猎人’的生命,原来早就跟巫丹纠缠在一起,谁也缺不了谁。”
戴魁听了,回想当日在长安姚连洲立五年“不战之约”,虽然没有明说,但显然是受到邢猎的刺激所致。
那就好像两匹竞跑的健马,前一匹回头向迟起步的后一匹催促:来啊,赶上来吧!然后,那领头的马突然就坠入深谷消失了,留下一片空寂的荒野
小二过来为戴魁换过热茶。他无言呷着茶碗,圆性也默默不语地吃着桌上剩下的东西。两人自从在长安与邢猎相遇,对这个奇男子敬重有加,圆性与他更结成了同生共死的伙伴。他们对邢猎此后如何,都有些担心。
“假如川岛玲兰女侠在的话就好了”戴魁说:“有她在,邢兄的心会安定许多。”
圆性听了,想起从前邢猎与川岛玲兰在一起的日子,不禁点头。自小就出家的圆性虽然无法领略二人情感,但也感受到他们之间的联系。川岛玲兰是世上最能亲近邢猎的人。反之亦然。
一想及此,圆性重新打起精神来,一口喝干了碗中茶。
“对。我们既无家可归,也不好意思再寄居湘潭,那就继续一起走吧。佟晶被掳走时,邢猎也说过:‘破门六剑’必定要重新在一起。我们就跟着他去找川岛玲兰小姐。此后如何,等‘破门六剑’都齐全了再说!”
戴魁听了稍觉宽心,向圆性微笑,又摸摸伏在他身边的阿来。
却在此时外面街道起了骚动。圆性和戴魁异常警觉,抓起放在身旁的兵器,朝外张望。
迷踪门人离开差不多一个月了难道韩山虎已经伤愈,再带着同门回来偷袭?
只见街上许多人惊慌奔走,并一起回头瞧向街道北面,似乎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