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敲出。
门内人没再说话,只回应以三记敲声。
戴魁退后一步,在店前仰首等待。
不一会后,那店铺二楼一扇窗子打开,四只信鸽振翅飞出,分往不同方向而去。
阳光自纸窗射进来,晒得房间很温暖,室内那阵药香也变得更浓郁。
躺在房间里的邢猎仍旧闭着眼睛。日光透过眼皮,让他感受到光华与温暖。
然而他的意识并没困在这安静的房间里,也不存在于这个已入秋的温煦下午。
而是远在东瀛国一片广阔优美的沙滩上。
鹿儿岛海岸之美,教邢猎这异国来的浪子多么震撼。滩岸远处是奇伟的崖岩,上而踹立着数株翠绿雄健的松树,犹如守望海岸的将军;海湾对面是高耸而孤独的樱岛,冒着白烟的火山尖充溢强大的能量,仿佛随时又要像三十多年前般愤怒爆发,与湾岸里徐徐的海潮,恰成强烈的刚柔对比。
赤着上身与双足的邢猎,盘起一头辫发,站在灼热的沙滩中央,出神地瞧着火山,汗水沿着他壮硕的胸膛流下。
“你还在发什么呆?继续吧。”
一把柔美中带着强悍的声音,以日语跟他说。
邢猎回过头来。穿着灿烂红衣的川岛铃兰就站在他身后,跟他一样挽着长长的木刀。川岛铃兰的衣服于阳光映照下如在燃烧,几乎令人无法直视。她也是一身香汗,深色的肌肤反射着光彩。
邢猎点点头,右足在沙上划了半个圆弧,双手握刀摆开架式。川岛铃兰看了不禁微笑,同样架起阴流剑技的预备姿式来。
此刻并非邢猎的回忆。在东瀛国那时候,他从来没有跟川岛铃兰到过这片海滩。他们甚至没有说过一句话。二人只见过两次面:一次是邢猎与川岛铃兰的弟弟又五郎比试时;第二次是在酒宴上,东瀛守将她许配给邢猎。
他心里有点可惜。当年假如能够跟她并肩在这沙滩上走一次,那有多好。浪费了如此美丽的风景
邢猎展开架式之际,仍然感受到左肩跟右膝盖移动有点窒碍,好像关节里被什么异物黏着了,转动伸展时还不够灵活。
川岛铃兰柳眉轻皱。
“没事的。你已经好了,要这样告诉自己。”
邢猎点点头,深深吸进一口气,身体重新充盈着能量。木刀的尖端升起来,摆成他所学的双手倭刀法里最擅长的“大上段”姿式。那态势竟从上方压制着比他还要高的川岛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