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道观和宫殿设防,必然令禁军大为头痛。
陈岱秀说的无疑是正确的战法。但在巫丹派里,“正确”不是唯一的考虑。
姚连洲向众人举起手上那封已然捏成一束的招降书。
“这封信虽然写了许多废话,可是也告诉了我一件事。”姚连洲说时眼瞳射出锐利的光芒:“里面透露了,他们害怕什么”
于是范宗跟弟子的成员,就在深夜到了敌阵跟前。
除了范宗这边,同时另有一队弟子三人组,也遁西北面潜往禁军营地的另一头。范宗三人看清前面的哨戒军士并无异动,显然未发现己方到来,于是开始往前接近,步法和动作又比先前更轻柔谨慎。
走着时范宗仍不住观察对方,并目测士兵的人数。大约八十至百人,跟先前两夜相同。
这已经是巫丹弟子第三夜潜入敌阵刺探。他们耐心地寻找敌人防线里的空隙,借着黑夜掩护深入营地,如鬼魅般在里面到处游移査探,直至离开都未被对方发现半点痕迹禁军至今没有加强夜间哨兵的人数和布置就是证明。
范宗他们往右侧移动,那边的树林外头有一道干涸的浅沟,正好可以躲过哨军视线。先前两晚他们都是循那里潜入。
爬到浅沟口时,站在最外围的十几个士兵距离他们不足二十步。但弟子的轻功步法实在太静,加上沟旁矮树丛的掩护,士兵完全无法察觉有三个大男人就在自己眼前越过。
途中,田延一直盯着最接近他的那个哨兵。他右手指头在空中略动了几下。
此刻这样的距离,田延的菱镖随时就能没入这士兵的咽喉。别人的生命就在自己一念之间这是一种极大的满足感。
可是不能出手,杀敌并不是弟子今天的任务。只要有一个禁军士兵死伤或失踪,任务就会失败,这几夜的一切冒险也都白费。
田延只能压抑着杀意,跟随范宗继续爬进浅沟里。
九月的初秋时节,犹带夏暑余气。弟子如此隐伏潜行,体力消耗其实很大,进得禁军营地后,三人的贴身黑衣底下已是汗湿淋漓。
这时已深入敌阵,他们更加谨慎,先停下来稍息,用布巾抹干手掌和脸,再拿出带来的一袋炭灰重新补上。
三人互相确定整理完毕之后,范宗悄声问:“都记得地形了吧?”
田延和李义琛点头。他们早就把两天前刺探绘得的敌阵图牢记于胸。
范宗指一指营地东北角。那是他们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