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湘龙剑派?”上面的曾青峰眼目收紧,仍然在怀疑。
戴魁为人鲁直,一时还没想明白透:这位明明就是崆峒派的女弟子,怎会是湘龙剑派的人?他瞧向庞天顺,却见庞天顺也看着他,投来一个奇特的眼神。戴魁被他这一瞧才想到:飞虹先生也是“破门六剑”之一,迷踪门人若知道眼前是崆峒弟子,未必会轻易放过!我怎么这么笨?
“我这林师妹,一个月前在馆内跟我比试输了,一个人负气离家出走,害我远道而来接她,也害这里许多位劳师动众了!师妹,还不向大家谢罪?”
庞天顺又再扯扯刑瑛的衣袖,说时嬉皮笑脸。刑瑛白了他一眼,她天性倔强,只勉强向客栈众武者略点了个头。
可是正多亏庞天顺这副不正经的模样,令场面气氛缓和下来。不少迷踪门人见他如此轻松,感觉二人确不像是“破门六剑”。
曾青峰却仍未释疑,指一指刑瑛:“那脸纱”
刑瑛将脸纱一把扯下来,露出一张甚是俏丽的脸庞,可是右边下巴近着颌处却有一道显眼的伤疤,教人惋惜。
曾青峰见了登时低首:“得罪姑娘了。”
刑瑛没有回应,冷冷将脸纱两角的小钗挂回头发上。戴魁一边将腰刀还入鞘内,一边打量着庞天顺。湘龙剑派虽远在江南,但名头不小,戴魁也略有听闻,只是不明白他们跟“破门六剑”有何关系,竟如此仗义出手。
“那么戴师兄又何以如此急于冲进来?”正沉思中的戴魁蓦然听到这句话,仰起头来,发现发问的曾青峰和众多迷踪门人,这时已将注意力投向自己。戴魁并非口舌便利之辈,一时不知要如何找借口。
“戴师兄劳心了。”庞天顺这时抢在前头插口:“我与他昨天不过在城东的酒馆有过一面之缘,他却对本门师妹的安危如此记挂。刚才在客栈外一看见小弟,戴师兄就知道这儿必有误会,将我林师妹错当‘破门六剑’那干妖人之一,情急之下未及解释就闯进来阻止。”
庞天顺其实完全不知道戴魁的名字和门派底细,只是听曾青峰唤其姓氏,就顺着胡讲一番,若被仔细查询必然露出马脚;他更未确定戴魁是否真是“破门六剑”的友人,假如戴魁的立场并非如他所想,马上表明互不认识,那可大大糟糕。
然而庞天顺很有信心。只凭先前在客栈门外与戴魁对视的那一眼。
眼睛里那团火焰,骗不了人。
“庞师兄”戴魁清一清喉咙,他不惯说谎,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