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连洲高声质问,问的对象仿佛不止少林僧人,也包括四周所有他派武者。
“练武,不就是为了变得比别人强吗?什么不与人争强斗胜,简直废话。要是这样想的话,你们少林寺从第一天起就不该练武功,专心去修你们的禅就行了,我们巫丹派才不会有空打搅一座只懂谈禅论佛的破寺院呢。
“不过老和尚你说,将来必在山门前与我们正面一战,这倒还有些像样。”姚连洲这时扫视一眼四周各派众人:“最不堪还是你们这些家伙。身为武者,遇到比自己强的人临门,就哭哭啼啼什么‘武林正义’,羞也不羞?仗恃人多势众来包围我,这也其次反正我也不是应付不了;但是竟用上阴谋诡计,还练什么武功?”
众人被姚连洲这么一说,都低下头来。尤其戴魁、董三桥等知道下毒一事的人,就更觉羞惭。
只有崆峒派几个人,本就是由掌门率领来凑兴看热闹而已,对这话半点不以为意。
姚连洲这时指一指屋顶:“你们里面,就只有这姓邢的,还有那青冥派小子这几个人,倒算是有些骨气。”
先前众人皆见,巫丹弟子拼了命都想杀掉邢猎,又唤他什么“猎人”,定是双方有血海深仇;但此际巫丹掌门竟点名称赞他,令人很是意外。
然而邢猎和闫胜,并不因此就稍忘门派被灭的大仇,对姚连洲此语并无半点反应尽管心里深处,还是不得不认同他先前那一大番话。
他们数月前在青冥山头,也听习小乒说过相近的话。看来这确是巫丹派上下的信条。
“老衲说过,此来只是为寻找敝寺的弟子,也不想与姚掌门作口舌之争。”
了澄大师说着,那慈眉善目仍瞧着姚连洲孤傲的脸容。
“不过老衲也想奉劝贵派:‘天下无敌’也好,‘称霸武林’也罢,不过是朝夕间一场虚幻,又何必舍命追逐?”
“在你来说也许是虚幻。”姚连洲断然回答:“但在我等贯彻武道的人眼中,却是不朽之业。”
“这个‘业’字,说得好。”了澄回应:“常言‘刚则易折’。贵派只行刚强之道,一往无前,并非幸事。今日之事也就是个预兆,将来也许会招来更大的祸害反噬。回头是岸呀。”
“要是有更强的人要来灭我巫丹,我倒是乐意相见。”姚连洲冷哼一声:“老和尚,你又说不要口舌之争,还唠叨什么?”
了澄微笑:“老衲这好辩的老毛病总改不了,可见修为不足,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