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顾青竹将另一碗水递给顾青松。
“阿姐,我会用功的,将来换我来保护你们。”顾青松用力憋着气,不让眼泪流下来。
“好。”顾青竹眉眼飞扬,爽快地应下。
“青山哥说找你有事,我去叫他。”顾青松眼睛酸涩,借口出去了。
不大会儿,顾青山进了屋,刚坐下,就开口道:“青竹,上次你托我爹问的事,我爹找了里正,可里正也没遇到过,说是要问衙门里管户籍文书的县丞。
你也知道的,按惯例,这会子县丞正带着衙役各村各户收赋税,寻都寻不到人,那一日他们到顾家坳来,我爹特意将他拉到旁边问了问,说是要先找出五年前的分家文书,再做计较,但他一时半会儿不会回衙门去,故而,你这事只怕还要再多等些时日。”
“有的等,总是有指望,反正我在这里做工,也不耽误事,倒是劳累福叔和你,为我费心了。”顾青竹说不急是不可能的,但好事多磨,也只得多些耐心。
“你们在这儿还好吧,我听大丫说,顾二妮也来了,还伤了青英。”顾青山有些担心地说。
“昨儿被我收拾了,想来会老实几天,她惯是那样,若是有一天消停了,太阳都得从西边出。”顾青竹毫不在意地摇摇头道。
“哎,我们也帮不上你的忙。”顾青山叹了口气。
“你们帮我已不少了,今年,我不在家,你们肯定替我垫赋税了吧。”顾青竹感激地说。
“嗯,青松和青英都没成年,只交一半,故而,你家还和往年一样,仍旧是三百文,秦婶子将你家鸡蛋抵了五十文,其他的,我们几家凑凑刚好帮你交上了。”顾青山笑着说。
“我这里有钱的。”顾青竹说着,起身在床褥子底下翻出荷包,那还是上次卖蚕茧的钱。
“我们不急,你带着青英在外头,身上有些钱,心里不慌。”顾青山连连制止。
“不打紧,我昨儿通过考核了,从今往后,开始算工钱了,再说,这里管吃管住,还有新衣裳,想花钱都没地儿。”顾青竹说着,轻轻地笑了一声。
顾青山虽推辞了几回,但顾青竹坚决不肯欠钱,他只得勉强收下。
“我瞧着你们还有事,我这就和青松回去了。”顾青山略坐坐,见她们一切都好,便要走了。
“青山哥,我办户籍的事,暂时不要告诉青松,免得引他分心。”顾青竹想了想说。
“我晓得轻重,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