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野兔,麻烦您把野鸡野兔各做一盆,另一只野鸡送您,您看着给点烧酒和菜蔬就行,您看这样可好?”
掌柜的见梁满仓说话客气,觉得他们自带食材,饭馆不过费些柴禾油盐,倒也亏空不了多少,况且还有一只活野鸡可以抵账,再说,在这街面上做生意,少不得日日和他们打交道,还是不要过于得罪的好,他在心里再三盘算,最终还是点头应允了。
大丫跟着掌柜去厨房交割野味,顺带在水井边舀水清理手上的伤口,掌柜是个心善的老人,见她满手是伤,就给了她一些普通伤药抹抹,厨房里刀快火烈,难免弄出伤来,他是常备的。
萧耿选了间雅室,六人谦让了一番,方才一一坐定,隔了会儿,大丫回来,她是跟梁满仓来的,自然挨着他坐,其他人只当是他妹妹,对她很客气,将桌上的瓜子花生都抓给她吃。
“我们几个回来不过三五日,上头就安排了差事,外人看着鲜亮,说起来也体面,可就是俸禄少得可怜,连请兄弟吃回饭都不够,见笑了!”几人说过了军营里的事,又说起现况,萧耿禁不住叹了口气。
“衙门里当差,总是这样的,饿不死撑不着,昨儿,我们村长还和我说起你们,他倒是很羡慕你们的差事。”伙计送了茶壶并几个茶杯来,梁满仓给他们每人倒了一杯,这茶是煮的隔年的秋茶末子,茶汤浑浊,滋味苦涩得很。
“说起来,倒也怪了,我们不过是没混出头的兵卒,尚能混个温饱,满仓兄弟看着身手不简单,你到底怎么回事?”张民忍不住旧话重提。
“嗳,不过是为我哥哥梁满兜的事……”梁满仓喝了口茶,坦坦荡荡地说。
“梁满兜?飞鹰营的神射手是你哥呀?”张民和王瑞瞪大眼睛,异口同声地惊问。
“啊呀,适才我听见你的名,心里还嘀咕呢,只是不敢问。”魏俊笑着伸手拍了下梁满仓的肩膀。
“你为你哥申辩,丢了军功的事,在军营里早传遍了,咱们人微言轻,说不上话,但都不信你哥会变节,可惜同去的人都死了,这事成了无头案,真是跳到黄河里也洗不清了!”周酉惋惜地摇摇头道。
“我好似听说,有一个人侥幸活下来,还被赏了个官当当,只是不知道是谁,不然倒可以找他问问。”萧耿摸了摸青色的下巴,若有所思道。
“这事当初早给过定论,这人既得了一官半职的封赏,自然不会为我轻易开罪上头,再说,此人这会子身在何处,人品怎样,咱都不知道,又如何求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