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切,这有啥谢的,还不是多亏我及时赶到,要谢也该谢我呀,再说研墨呢,他死哪去了,这会儿正是冷热交替的时节,他胆儿肥了,敢让你一个人出门?”慕锦成佯咳了一声,悄悄转移了话题。
“近些日子总有书生到衙门里报案,说自个在余记书画店丢了钱袋,崔阜查了几日也没个头绪,爹爹又出门访友未归,我便与他设计擒贼,不方便带着研墨,现下,贼倒是逮着了,却不成想惊着那位姑娘。
适才本想安慰她几句,谁知我只小跑了几步,身子就这般不争气,恐怕更吓着她了。”苏暮春有点懊恼地说。
“你哪能吓着她!”慕锦成想到顾青竹那个狠人,敢在热锅上烫伤口,背脊顿时生出一阵凉意,反驳的话,瞬间脱口而出。
“小娘舅认得她?”苏暮春被他说的疑惑了。
“不……不认得。”慕锦成摇头,他虽见过她几次,却连人家名字都不知道,这算哪门子认识?
“宝应呢?”苏暮春发觉慕锦成说话颠颠倒倒,这会儿才发现,平日里狗腿子般跟着的人不在,难怪觉得哪里不对劲。
“他在家呢,我又不是你,时时刻刻不能离人。”慕锦成从鼻孔里叹了口气。
其实,不是宝应不跟着他,而是他之前捅了钱窟窿的事,被他精明的老爹发现了,虽然二哥为他担了几笔大数额的,但这已经足够触怒秉持薄利经营,勤俭克己的一家之主慕绍堂。
宝应偷摸让蕤华院的大丫头右玉去请老祖宗和夫人,慕锦成这才侥幸逃过挨打,却被禁足关在家里,至于他自个,则被慕绍堂骂做专会怂恿主子做坏事的刁奴,足挨了二十板子,屁股都打烂了,这会子正躺在家里养伤呢。
慕锦成今儿是偷摸爬墙出来,到德兴给宝应找伤药的,刚好不容易寻摸到,正打算回去,恰巧遇上苏暮春。
他眨眨眼道:“你这会儿没事了吧,跟我家去玩,老祖宗今早还念叨你呢。”
“外祖又责罚小娘舅了?”苏暮春笑,眉眼飞扬。
“还是不是兄弟啊,看破不说破嘛!”被苏暮春一语点破,慕锦成半点也不尴尬,一把搂住苏暮春的肩膀道。
慕锦成与苏暮春年纪相仿,并不是真正的舅甥关系,多年以前,苏暮春的父亲苏瑾还是个潦倒的书生,与慕家是隔着几代的老亲,后来家里父亲过世,生活无以为继,寡母带着他投奔到慕家寄居了三五年。
慕家虽是商贾之家,却极重视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