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宁焰手伤一事,盛寒忽然有些明白,宁焰大抵是一腔情意全都偏执于自己身上,过分占有,带着痴狂和病态。
她预约了徐闻切医生,想咨询下偏执型人格的事情。
但还没到时间去徐医生的诊室,她就发现姜行给她的纸质稿剧本被宁焰偷偷撕碎冲了马桶,她告诉自己,他就是个占有过分的臭小孩儿,忍住!忍住!
可宁焰不仅不让她接戏,还把她已定的所有通告给推了,把她闲置在家里。
她最深处的不满瞬间喷涌而出,
“这就是你最终要做的!我什么也不是,就只属于你!”
他眼底翻卷着来自幽暗深渊的妖冶亮色,“这样多好,我们可以有很多时间在一起。”
“好?”她笑比哭还难看,“你到底有没有明白?我不想做个线在你手里的提线木偶,这样的在一起还有什么意义!”
闻言,他浑身像被泼了盆凉水一样无措,敛下眼皮,半瞬后睁开,温软取代了妖冶,他又是那个听了她的重话受伤的宁焰,
“酒酒……”嗓音很绵柔,像是呜咽出来的。
而后又像往常那样,伸出手来抱她。
她眼神第一次像霜刀,可打在他氤氲缭绕般的视线里,毫不起作用,怒意驱使她往边上避了两步,躲开了他的动作。
他怀里空荡,失落地把手垂下,哑然低声喃语,“你不要我了吗?”
“我没有,我只是希望你能理解我。”
他只听进去前半句话。
“那你过来让我抱抱。”他用落难小狗似的眼神看着她,语气像雨夜里轻柔的暗风。
她撇开头,“你别总是用这种办法逃避问题,我们应该说清楚。你收购了晓月经纪公司,我没意见,可我不喜欢你故意干扰和阻碍我的工作。”
之前,她是温水里的青蛙,奋力跳入另一个完全陌生的演艺领域,渐渐的,生根发芽长成大树,到如今,给她足以倚仗的安全感和成就感。
而宁焰将树的叶削光,甚至还要理所当然地连根拔起。
“别生气酒酒,你想要的我都给你,除了你要为了工作离开我。”他低头唔哝,语色仿佛很黯淡。
“可我就想要这个……”她语气第一次这么软,眸色闪烁渴望。
宁焰狠下心避而不谈,将她搂紧在怀里,不顾她的挣扎,低头用尖利的牙齿咬上她锁骨的朱砂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