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洗漱完后,已经十二点了。
出去时,宁庆和何婳正坐在餐桌上吃饭,一边在眉飞色舞地窃窃私语着。
见他们来了,何婳做了个食指放在嘴边噤声的动作,慈爱地对他们说:
“寒寒,焰焰,快过来,吃饭了。”
“奶奶,不好意思,我起晚了。”盛寒觉得脸有些红。
何婳觉得不碍事,“这有什么的,年轻人嘛,白天累,睡眠要足,我和你爷爷是岁数大了,睡不了太久。”
宁焰帮盛寒拉开椅子,等她坐下后,自己坐在旁边。
何婳和宁庆见状,默契地对视一眼,都低头掩饰着笑意。
“寒寒,最近工作忙不忙?”宁庆问她。
“不忙,能休息上一段时间。”
“那正好,你们就在然城多待几天。”
“好。”
“焰焰,你没意见吧?”宁庆老谋深算地问。
宁焰给盛寒夹了一只水晶虾,微微摇头,表示没有。
盛寒自从上大学后,自力更生,极少回湛风江叔家,只有每逢过年会回去一趟。
但今年,林玲和江海闹矛盾,仍在长澜街住着,盛寒回去的心思也就淡了,给林玲和江叔发了个红包问新年好,也就没回去。
顺便还收到了江渔的红包。
江渔倒没多问为什么不回湛风,大概是猜到她和宁焰在一起过年。
如今,身在然城老宅。
宁家的人口结构很简单,宁庆只生了宁执一个儿子,宁执也只生了宁焰一个儿子。往上追溯,老辈们的亲戚也寥寥无几,年后,也都是左邻右舍聚在一起热闹。
中餐过后,梁叔牵着一团毛绒的狗狗进来了。
在屋里解开狗绳,大毛团蹿的跳起,扒在了宁焰的小腿上。
尾巴欢快地摇动。
宁焰正欲去书房,被它憨憨的身躯扒拉住,顿了一瞬脚步。
“大黄,坐下。”他下了个指令。
大黄立马坐地,目光却仰视着宁焰。
宁焰俯身,揉了揉它的脑袋。
大黄有一岁三个月了,前几天肠胃有些不舒服,送去了医院,今天才接回来。
老宅院里屋内,总能见到两人一狗的场景。
盛寒在后院拿竹竿捅冬枣,又青又红的枣儿离开枝头,簌簌掉落。
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