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面的公子闻言果然停止向前,与她们保持着两百米的距离,神色却还是有些哀伤,“阿音,这些年我待你如何,你当真不知吗?只要你愿意,我可以带你离开,从此远走高飞,不再被这京城的污水弥漫,也不必再看家人族人的脸色行事,从此只有我们两人可好?”
“邱公子,请您自重。”小丫头厉斥,拉着关晓棠的手臂就朝回路疾行。
关晓棠被小丫头拉着疾跑,却忍不住回头去看。
只见那位邱公子站在原地并没有动,眼中却透出深深的悲伤和忧愁。
感同身受的关晓棠忽然就醒了,入目却是暗灰色的天花板和正中一盏简易的日光灯,她眨了眨眼睛,确定不是自己住的公寓后,扭头四望。
这是一间卧房,只是无论墙壁、地板、衣柜还是床上的被单,全是暗淡的灰色系,给人感觉不像是家,更像是——布满艺术气息的山庄或者酒店。
关晓棠有些迷糊的坐起来,伸手本想揉揉太阳穴,却不经意碰到额角的伤口,痛得轻嘶一声。
她这声轻响惊动了房外正推门而入的男人,他手里端着碗药,浓浓的苦味弥漫开来,他那双黑眸隐约现出淡淡的喜悦。
“风风总?”关晓棠看见他时眼睁的极大,依稀想起昨晚发生的事情,这里难道是风景兮的家?
没有理会她的惊讶,风景兮走到床边,将手中的药碗递给她。
“中药?”关晓棠被苦涩的药味熏得皱了皱眉,不确定的问。
“这年头谁还喝中药啊?难熬不说还那般难喝。”她在心中嘀咕。
“喝中药不会伤身。”风景兮回答她,看样子是她不喝不肯罢休。
关晓棠心中暗暗叫苦,她想起幼时身体不好,母亲也常常去老中医那儿给她抓药,每次喝药都是捏着她的鼻子强行灌下去,等她喝完再给她两颗蜜枣缓解。
后来她略微长大些,便趁着母亲不备将药全部倒掉,以此瞒天过海倒也相安无事,反正后来自己也能挺过去,慢慢身体反而更加强壮了。
见她瞧着碗不肯接,风景兮反手拖了张黑色木椅过来坐下,锐利的目光透出的强迫之意非常明显。
在他强大的目光威慑下,关晓棠老老实实接过药碗,咬牙饮尽。
又烫又苦的液体滑过喉咙,险些没呛得她全喷出来。
幸亏她强行忍住,将空碗放到床边的柜子上,却见风景兮伸出手,掌心竟有两颗包装精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