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为罚抄写二十篇大字,下学后交上来。”
萧山鼻子轻声哼了哼,以示不满。齐翁比他哼得更重,厉声道:“你也同样抄写二十篇大字交上来,敢应付了事,仔细着你的皮。”
萧山识相没有再哼,易青却有点儿想哭。下学后交二十篇大字,也就是她课间休息的时候都得拿来写字。不过她不敢多言,只得恭敬称是,目送齐翁走了出去。
她抬头看去,屋子里只在右边靠后还有张空书案,正准备走过去坐下,见到最前面的那位老爹同学站起身,朝她挥挥手道:“坐这里来。”
易青有点儿懵,她坐过去之后,那他坐哪里?
老爹同学转过身,走向了前面先生的讲坛。她嘴角抽了抽,忙小跑着上前坐下。
前面先生已经朗声道:“现在开始考帖经,老规矩,依次轮流着上来。”
易青已经再次想晕,这真是酸爽又惊心动魄的开始,她甚至都不知道帖经会考哪些内容。
她战战兢兢看着先生的手指,从她面前移到了左边,顿时松了口气。还好还好,到时候先悄悄听一下,大致了解考试的范围。
第一个上去的同学神色稍微紧张,面朝同学们拘束站着。先生随意说道:“十六年春正月,开始吧。”
易青认真回忆,这是桓公.十六年的内容。原来考的帖经还是离不开春秋三传,霎时轻松许多。
那个同学想了好一阵,总算勉强背完了全文。先生说道:“不甚熟练,须得再多记,且下去吧。”
下一个同学跟着上前,与先前同学一样,先生随口出题,然后他再背诵出来。
易青继续听着,这是她摸底同班学问基础的好时机,从头认真听到了尾。
上去了近一半同学,被考到之人,虽然流利程度不同,但全都能准确无误背诵完。
易青越听越严肃,这个神童班,并不如她先前想象的那样随意。至少他们以现在的基础,考秀才绝对没问题。
到了易青时,先生出了僖公.二十五年的题目,她先在脑子里飞快过了一遍,然后不疾不徐,一字不差背完了全文。
先生眼含赞许,说道:“好。你入学晚,先前已学完了几篇先贤颂赞,你下去熟读,有不解之处就来问我。”
易青这下完全没了先前的轻敌之心,颂赞表赋,也是春闱的一部分。她连四书都未开始学,而同班的同学,已经开始学起了考进士的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