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白眼咕噜一转,跳起来淬了一口,指着易老二的鼻子骂了回去。
“我呸,你不过看上了寡妇细皮嫩肉,想与她一床大被做野鸳鸯,你装什么英雄好汉强出头!”
易老二气得脸色铁青,挥手一拳打过去,易赖皮被揍得鬼哭狼嚎,扑上来就与易老二扯做一团:“你算老几,也敢打老子,也不问问老子的亲家同不同意!”
赶来的村民围上来,上前劝着将两人拉开。韩氏黑着脸,将地上的沈三娘扶起来,问道:“你可有事?”
沈三娘垂着脑袋,拿帕子擦了擦脸,说道:“多谢婶子,幸亏你们赶了来,我今天才侥幸逃得一命。”
易赖皮被人拉着,还跳着脚要上前与易老二拼命:“今天老子定要与你拼了,你以为当上个族长了不起,也就在村子里厉害!老子城里有人,一句话就灭你九族,全部拉去砍头!”
村子里的认都被他逗得笑了起来,李阿春他阿爹调侃道:“易赖皮,你城里的人莫非是天家皇帝,真是看走了眼,咱们村里还出了个皇亲国戚!”
易赖皮牛逼哄哄道:“家里银子堆成山,就是买个京城的宰相大官也买得起,当了宰相天天就能见到天家,与皇亲国戚有什么区别!”
周围又是一阵哄堂大笑。
有人怀疑地看着易赖皮,问道:“你家祖宗八代,乡亲们都清清楚楚,打哪里突然冒出了这门贵亲?”
易赖皮自知失言,只冷哼一声含糊道:“你管老子哪里来的,反正就是有!”
易老二阴沉着脸,只恨不得将易赖皮碎尸万段。
昨晚回到家,韩氏跟他说了沈三娘前来之事。在外闯荡多年,易老二自是想得比韩氏深些,关于族长的事情他并不担心。
易赖皮就算将易三丫卖去做阴亲,只要稍微聪明些的人家,巴不得与他撇清关系,哪能真与他做亲家,为他出头。
族长定是非他莫属,不过他最在意的事,还是易大牛经常回到家,崇拜又羡慕地说易青书读得好。
不过短短小半年的功夫,易青就已经将同窗远远甩开,开始学经史。
他当年在漕帮,大小也算混了个小管事。漕帮在明州几乎横着走,无人敢惹。可待得背后的大官一倒台,漕帮就像是一堆粉齑,轰然四分五裂。
那时他才深深明白,民不与官斗这句话背后的深意。他自己已没什么野心,却不得不为易大牛做打算。
易大牛与他一样,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