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疫病的解药。
只要他捏着这张王牌,苏卿卿就不能真的把他如何了。
可现在不同了,这张王牌,作废了。
另外一个原因,苏卿卿知道,薛国公不吃点与众不同的苦头,不会那么轻易的就能配合。
在暗房里被关了那么久,薛国公猛地被提出来之后,外面刺眼的白亮让他眼睛极其难受的闭住,一时间不知道是虚弱还是如何,耳边嗡嗡的声音巨大,他像是失明又失聪,被人像拖死狗一样拖到了苏卿卿面前,被捆到了之前捆徐克峰的那棵树上。
苏卿卿依旧是闲散的坐在那里,“国公爷,别来无恙啊。”
薛国公皱着眉头,依然不太敢睁眼,声音从耳朵里飘进来,带着一种缥缈又遥远的感觉,他愤怒又憋屈的咬牙,“皇后娘娘好手段,这么人的法子比宫里的内侍都阴毒。”
苏卿卿一笑,“多谢,不过,夸奖就免了,毕竟咱们今儿见面也不是为了彼此恭维,说说吧,冷宫那件事,当时抱着小皇子下了井里面的人,到底是谁?”
薛国公有些意外。
他以为苏卿卿开口要问的,必定是和惠城有关的,“你找到了解药配方?”
面对薛国公的惊疑,苏卿卿笑道:“是啊,找到了,不用劳烦国公爷费神还要替我惦记着了。”
薛国公立刻道:“不可能,你怎么可能有配方。”
“这世上的事,但凡做过就有痕迹,但凡是毒就有解药,你有我怎么就不能有了?”
薛国公的眼睛总算是勉强适应了一些外面的亮度,他微微睁开一条缝,看着苏卿卿。
苏卿卿脸上,的确是一种恣意从容,并不像是伪装。
难道苏卿卿当真找到了解药?
怎么会!
“不妨给你个明白话,想来国公爷也知道,我们苏家军早在曾经,遭受过一次投毒,巧了,那一次的投毒和这一次的疫病,是一回事儿。
那次我们没经验,没解药,只能眼睁睁看着我们的将士一批批的倒下,死在自己人的黑刀子里。
怎么?
薛国公难道觉得这样的教训不足以让我们的军医长长记性么。
还是觉得,都经历了这些了,我们的军医还没有研究这个疫病?
那不巧了,我们军医尽职尽责,自从那次疫病夺走了我们无数将士的生命,这些军医没日没夜的都在钻研那场疫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