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叉一个。”
一个字没提昨天的事。
说罢,衙役将人头册子一合,转头走了。
这边他一离开,那边无数挖渠工大松一口气,只是还不等这口气松下去,外面就传来咧咧马蹄声和呼啸的杀伐声。
那些土匪又来了。
挖渠工们顿时心神一凛,甩开膀子开干。
城门处的守门衙役集中精力做好防御,传信儿的一阵疾驰大马县衙。
苏卿卿正吃完早饭准备去工匠处瞧瞧进度,一听这话,搁下碗筷便同容阙赵集等人一起去了城门。
外面,一千兵马荡起黄尘,呼啸着杀气,那一百多老兵当头,还真有那么点沙场气势。
苏卿卿立在城墙上,瞧着底下。
这些人虽然是个杂牌军,可竟然还有兵法讲究,以那一百多人为核心,排了个前三后四的阵法。
这种阵法,在攻城战中,颇为有效。
但凡大同县城的城墙年久失修或者对方真是支彪悍的战旅,这城墙早攻下了。
容阙虽然手里有兵,但他毕竟不带兵打仗,对兵法知之甚少,他眼见苏卿卿神色微变,“怎么?”
苏卿卿指了底下,“要么他们这群人里有个布兵高手,或许是纸上谈兵那种,或许是有实操的那种,要么,荣安侯在祁北的私军里,有名将。”
他们说着话,底下的人却是在看清城门口上的人时,登时一惊。
昨日他们不都将太子的身份和底细给抖搂出去了吗?
这城里的读书人是傻的么?
怎么太子和太子妃今儿还能完好无损站在这里。
大帅向二蛋确认了三次,上面那三个就是昨天抓了他的那三个,心里涌上一股不好的预感。
苏卿卿趴在城门楼上,“怎么?你一个从祁北逃出来的私军,还琢磨我们能被乱棍打死不成?你们是逃了的私军,我们是纵虎归山的乱臣贼子,大家半斤八两相互友爱不好么?非得你死我活!
这下好了,真的得你死我活了。
怎么着,上来么?上来了,我们城里面,好酒好肉招待你们?不瞒诸位,昨儿夜里我们刚刚吃了烤羊腿喝了烧刀子,那叫一个爽!
你们的青稞粮好吃么?”
苏卿卿行军打仗多年,对付的敌人千奇百怪的多了去了,攻心术算是拿手。
正所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