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三丝毫没有一个待嫁女该有的矜持,她立在荣安侯夫人一侧,直接问,“我爹可是被人下药了?”
赵氏跪在地上,本就微拢的手指倏地捏紧。
大夫摇头,“没有,小姐多虑了,侯爷就是急怒攻心所致,现在已经醒来了。”
“屋里的香也没有问题?”荣三追问。
大夫神色有些复杂的看向荣三,旋即敛了表情,低眉顺眼恭顺回答:“没有,香是侯爷惯用的檀香,有清心镇定的功效。”
荣三还想再问,被侯夫人狠狠瞪了一眼。
刚刚大夫一瞬间流露出来的错愕和玩味的神色,虽然转瞬即逝,可她看的清清楚楚。
荣三一个闺阁小姐,尚未成亲,就对这些事有这么多了解,难怪人家用那种目光看她。
偏荣安侯府的这几位小一辈的主子里,只有荣三与荣安侯的关系最好。
余下的几个,不论是嫡子还是庶子,与荣安侯或多或少都有些罅隙,更不要提深情。
闹出这种事,他们没有背地里高兴就算是为人子女的孝道了,怎么可能指望他们关心询问这些关键问题。
打发走大夫,侯夫人带着几个子女进去。
闹出这种丢人现眼的事,荣安侯怎么有脸在这种时候见子女,干脆闭着眼睛装还未醒来。
几个儿子儿媳也就象征性的站了一会儿就出去了。
荣三和荣安侯感情最好,她留在最后没走,就是想要问点问题。
这事情发生的简直太奇怪了。
可从头到尾,荣安侯也没有睁眼的意思,荣三只得随着侯夫人一起离开。
至于赵氏,侯夫人暂且将她禁足在院子里,且看荣安侯的情况最后再定罪论罚。
荣三没有等到荣安侯醒来,心里揣着疑惑怎么都难安,最后提着一根皮鞭直接去了赵氏的屋里。
她心里憋着气,憋着疑惑,就像是抽那些犯了错的小婢子们一样,劈头盖脸把赵氏抽了一通,但什么有用的消息都没问出来。
赵氏回答她的那些话,和方才在书房说的那些,基本一致。
只不过,面对她如暴风雨一样的鞭子,赵氏说的更加细致了。
比如,她是如何被侯爷急促的推到床榻上的,比如推到床榻上之后的每一寸细节。
当时裹着怒火听的时候,荣三没觉得哪里不对,可等回到自己的院子里,火气渐渐消散下去,再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