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马在巨大的轰鸣声中四下逃窜,而余松他们的战马则耳朵一早被塞了棉球,丝毫不受影响。
背后是营地着火爆炸战友非死即伤,面前是余松带兵的激烈进攻,这战事的胜负,一瞬间被决定。
按照苏卿卿的吩咐,余松刻意放走了一些人。
余下的全部斩杀。
被镇国公藏在这巴蜀林中的一支足有几千人的劲旅,一夜之间,化为乌有。
逃窜出来的,是这劲旅的主帅,他带着苏享和几个部下,狼狈又慌张地下山,趁着天黑,直接摸入县城。
山上巨大的爆炸声直接震醒了县城的百姓以及县衙的赵丙春。
赵丙春一骨碌爬起来,来不及穿衣裳就几步奔出房门,“发生什么事了?”
“大人,山林中起了大火,具体什么情况话不知道。”
门口小厮回禀的功夫,外面响起匆乱的脚步声,黄兆中带着人过来了,“赵大人,这山上的动静,怕是太子妃与山匪闹出来的。”
赵丙春在惊慌之后也猜到了这一点,“黄大人不必着急,下官这就去打探一下,黄大人在县衙等着就是。”
黄兆中知道,赵丙春不带着他一起去是还没有完全信任他,也不催,只道:“赵大人快去,不管发生什么,我们第一时间应对才好。”
赵丙春应了一声,接过小厮递来的衣裳,匆匆穿了就出门。
这次没有七拐八拐,赵丙春出了衙门就直奔那老者的住处,去了之后却被告知,那老者不在,只留给他一句话,若是听到山上的巨响,立刻封锁城门不许任何人回城。
赵丙春得了这话,立刻就赶往城门。
他前脚下达了封城的命令,后脚就有人影从远处奔来,一行七八人,狼狈不堪,请求开门。
然而守城门的将士刚刚得了吩咐,岂会放行。
与此同时。
县城中的一处民宅中,今日赵丙春见过的那个老者正跪在一人面前,“世子息怒。”
被尊称为世子的是一个二十多岁的男子,脸色比常人苍白许多,身子骨也瘦弱,一看便是常年卧病之人。
他眼底裹着怒火,修长的手指拍着桌面,“我在山上的人,不可能有火药,这火药必定是他们带上山去的,现在火药炸了,你让我息怒?我如何息怒!
我辛辛苦苦养了三年才养出这样一支悍匪军,咳咳咳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