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
八十年代初的绿皮火车经常挤得如同沙丁鱼罐头,但是相对于硬座,卧铺车厢就如同天堂,因为没有座位的旅客根本进不了卧铺车厢。
沪城开往广州的直快火车无疑的当下中国最繁忙的,倒爷、南下找工作的多不胜数,不拥挤的可能性全无。
往往列车员会因为拿了某个硬座车厢里乘客的孝敬,带上一两个乘客来卧铺车厢蹭座位。
卧铺车厢走道里有两个可以放下来的单人座正对着六个铺位,能够得到这个座位,对于在硬座车厢里连上厕所都有可能挤不过去的乘客来说无疑是天堂。
黄瀚依旧保持一天花两三个小时写作,平均一天写两三千字,但是为了保护眼睛,他没有在火车上写作,也不肯黄馨、黄颦长时间看书。
五个人中除了成文阁以前跟着父母坐火车去过首都外,其他人都是第一次坐火车。
成文阁和钱爱国精力旺盛,坐在走道里座位上东张西望,钱爱国的眼睛总是偷瞄大姑娘,处于亢奋状态的小颦趴在车窗边看风景。
几个小时后一直担心自己晕车,上了火车就睡觉的黄馨乐了,她道:“黄瀚,我喜欢坐火车,一点点晕车的感觉都没有。”
眯着眼假瞑的黄瀚道:“超过一半晕车的人坐火车、轮船都不晕。”
“小姑娘,我们这是卧铺车厢,干净多了还不挤,你要是去了前面的硬座车厢就不会说喜欢乘火车了。”
黄瀚一上车就把这一节车厢都观察了一遍,重点打量邻座十五个铺位上的旅客。
黄瀚几人铺位对面是一个女青年和一对中年夫妻,都不像倒爷。
女青年看上去应该是个大学生,从穿着打扮上看应该家境不错,有可能是在沪城上学的广东人。
中年夫妻有可能是去广州旅游。开口说话的是四十多岁有些发福的女人,她是沪城口音。
黄馨性格内向,不怎么喜欢跟陌生人聊天,她礼貌性笑了笑,没有接茬。
黄瀚道:“阿姨说得很对,硬座车厢里人挤人都是汗臭味太难受了,还是这里舒服点。”
“孩子,你们带的是不是吉他呀?”
“嗯!”
“你们都是学音乐的吗?”
“算是吧!”
“反正没事干,你们为什么不弹吉他?”
“是啊,为什么不呢?成文阁你来弹唱一曲吧!”
成文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