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这一次车上的货就是黄道舟电话联系后派陈春松来沪城签下的合同。
黄道舟送孩子们的同时顺便送货,也顺带着给客户单位的相关领导送上礼物,还要见见妹妹的一大家子。
“美酒飘香歌声飞,朋友啊请你干一杯,干一杯……”心情舒畅的黄道舟率先引吭高歌。
黄瀚和成文阁立刻接上了:“胜利的时刻永难忘,杯中撒满幸福泪,来来来……”
钱爱国连忙拨弄琴弦弹出旋律,车上太狭窄,没法三把吉他一起弹奏。
一路上说说笑笑,不时放声欢歌,旅途倒是不寂寞,冯新华的驾驶技术杠杠的,几乎没踩过急刹车,晕车的黄馨居然没什么大反应。
晚上七点多,双排座货车才到达徐若男的店门口,黄景兰带着两个姑娘都已经等得望眼欲穿了,陈春松也在这里等着。
冯新华以前开车来过这里,但是开崭新的双排座货车还是头一回。
黄道舟是第一次来沪城,见到黄景兰不由得眼眶红了,黄景兰已经忍不住,泪流满面。
黄道舟和黄景兰兄妹俩最像,身材像、脾气也像,同样是感性的人,容易泪光盈盈。
见爸爸和姑妈喜相逢却是相对无语凝噎,黄瀚赶紧活跃气氛,道:
“姑妈,半年不见您瘦了、精神多了,至少年轻了五岁!”
姑妈是个胖子,黄道舟也偏胖,胖子当然喜欢人家说他瘦了。
黄景兰抹了一把眼泪笑道:“黄瀚说话就是中听。三哥,你瞧上去才是最少年轻了五岁呢!”
兄妹俩其实前年夏天见过面,那是八零年七月初,姑妈夫妻俩带着三个闺女回三水县探亲,那时黄瀚是个没有获得穿越者智慧的十岁小孩子,什么都不懂。
“哪里,哪里,都老得不成样子了。”
“哈哈,我爸爸是老夫聊发少年狂,是枯木又逢春。”
不服老的黄道舟不乐意听了,没好气道:
“去去去,用词不当,亏你还是个写长篇小说的,我什么时候成了老夫、枯木,太难听了,我是革命人,永远是年轻!”
四姐徐胜男捂着嘴笑道:“三舅,您看上去真的很年轻,您跟我爸爸年纪一样大,精神头比我爸爸好多了。”
黄道舟最喜欢听人家夸他身体好,得意道:“我每天早上都坚持跑步,不抽烟、不熬夜打牌、不酗酒。”
“我爸爸抽烟可凶呢,还经常打夜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