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枕头搭成了简易的坐垫,看起来非常的事多。
急着想要回到唐家村的林蕴和纪珂有点受不了,毕竟他们不知道老家有没有被偷,虽然纪连韫看起来随时会吐血晕过去,但也不至于连车都坐不得,纪珂忍不住道:“表哥,有车的话开过去一个小时就够了。”
唐宁不知道该说什么,他小声道:“谢谢。”
那修长的、染了一点药香的手握住了他的手,“你和我说什么谢?我是你的丈夫。”
唐宁也愣了一下,他踩在纪连韫放好的小板凳上,被纪连韫扶着上了车,坐在那软软的被褥和枕头上,一点也不难受。
看到唐宁坐着舒服了,纪连韫笑了一下,他从怀里取出了一个小瓶子,把瓶子里看不出来是什么草药抹在指尖,然后又小心翼翼涂在了唐宁的太阳穴上,“这样坐车的时候会舒服一点。”
他偷偷抬眼去看纪连韫,金色的晨光穿过灰蒙蒙的云层,洒在了纪连韫的睫羽上,将黑色的眸子照成了琥珀色,也就显得越发温柔。
纪连韫为什么对他这么好呢?
车子开动了起来,林蕴负责开车,纪珂守着行李不让那一包行李被颠簸下去,而纪连韫泽低着头,帮唐宁的手做按摩。
这种细腻的肢体接触抚慰的永远不仅是疲惫的躯体,被人珍视的温暖情绪会一同延伸至四处流离的灵魂,唐宁的手虽然不酸不痛,但一时间竟然说不出什么拒绝的话。
困惑一个接一个涌上心头,唐宁想思考出答案,可眼皮逐渐沉重,他的头一点一点,最终倒在了一个萦绕着药香的怀抱。
纪连韫抱住迷迷糊糊睡过去的唐宁,他宛如一位最体贴不过的丈夫。
仅仅是因为他们结过婚了吗?
长发公主牌说,某些存在能通过和他的亲密接触得到好处,纪连韫是卡牌指的某些存在吗?如果是的话,纪连韫是卡牌上的王子还是女巫?
平淡疏离,又带着点到为止的警示,好像一位主人隔着窗户居高临下望着徘徊在家门口的外来者。
或许是风吹的缘故,纪珂受伤的左眼莫名一阵刺痛,痛到连带着他完好的右眼也流出了生理性的泪水,他捂住右眼,没有再看对面的存在。
纪珂看见纪连韫轻轻拿起了身旁一件外衣,小心翼翼披在了唐宁身上,外衣很大,盖住了唐宁的大半个身子,纪连韫像是畏寒一般也将自己的手伸进了外套里。
纪珂还想再看,一直专注凝望唐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