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的,唐宁皱起眉,他担心这一次系统又像之前那样,看似指明方向,其实是把他绕进胡同里,就像第一个副本里,那时他非常信任系统,问系统接下来该怎么办,系统说要封印鬼婴需要找人真正有修为的人。
唐宁撇开脑子里关于系统的分析,他绞尽脑汁开始回忆,他记得他在树林里遇到了纸人抬轿,轿内有一个可怕的存在在找人。
再然后他进入了纪家村,见到了病入膏肓的纪连韫,那个时候的纪连韫很温柔,也不像什么古人,懂穴位,会草药,对他很好,帮他按脚。
第二个副本里,系统说不能直视怪物,唐宁也一直没反应过来怪物是他的影子。
两个副本累积下来,第三个副本唐宁除非是精神太过紧绷和系统调侃缓解心情外,他都不太想和系统沟通。
而那个时候的“纪连韫”神采奕奕,说话像个古人,对他动手动脚,虽然都有按脚,但一个是真的在按摩,还有一个做的和和情趣一样。
耳根爬上了红雾,唐宁几乎要回想不下去了,该怎么说呢?那悠悠长长的清冽酒香,汗珠从苍白的胸膛上滚落而下,高挺的鼻梁痴迷地压在他的身下,他踹了那个人一脚,脚踝就被修长的手牢牢桎梏住,那人轻笑了一声,说什么
然后纪珂过来送婚服,这婚服是墓中人的,林蕴也送来了聘礼,聘礼还是墓中人的,他穿了嫁衣拿了聘礼,上了树林里见过的那顶花轿。
拜堂成亲时,来来往往的宾客都踮起脚尖走路,不像什么活人,闹洞房时那帮宾客各个气度非凡,根本不像是这个村子里会有的人物。
“你怎么了?”纪珂担忧道。
眼前人伸手捂住额头,好像发烧的人在测试自己的体温,那红晕在雪白的肌肤上晕开,耳尖红到滴血,听到他的询问,眼前人慌张地放下手,黑白分明如稚子的眼睛看向了他,颤抖的睫羽后有水光在晃动。
——“好香,真是死在娘子身上我都愿意。”
唐宁实在回忆不下去了,那个恶劣到极致的家伙,只是披了一层看似风度翩翩的温柔外衣,如果当时那个家伙没有突然吐血,唐宁都不敢想象自己接下来会遭遇什么。
那眸子里的旖思旎想几乎要将旁观者也拖拽着进一个光怪陆离的漩涡,纪珂的口舌发干,身上也热了起来,然而他面前的唐宁却整理好了情绪,干干净净站在他面前,顶着一张什么都不知道的诱人面容,小心翼翼凑到了他耳边,轻声细语道:“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