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小孔,“你去看看。”
趴在门上看东西给唐宁留下过很浓重的心理阴影,唐宁其实不是很想去看,但现在不是害怕的时候,他深吸了一口气,小心翼翼凑到了门上的小孔旁。
透过这个小孔,唐宁先是看到了一根正在燃烧的白蜡烛,屋子里很老旧,兴许电线都没接上,只能通过蜡烛来照明,微弱的烛光在没有上漆的土墙上投射出摇曳不定的影子。
这个“他”显然是指唐宁。
被点名的唐宁硬着头皮来到了门前,他不知道要说什么,只好小声道:“我过来了。”
房间里半天没传出别的动静。
常人无法看到诡异一幕忽然发生了,一双惨白的手悄无声息从门上生长了出来,修长的手按住了唐宁的后脑勺,漆黑如墨的指甲闪烁着微光。
唐宁愣了一下,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一个湿漉漉的柔软的东西舔上了他的眼珠。
眼球很脆弱,这么脆弱的器官却承担着一个人对外界感知的百分之七十。
小小的屋子里没什么家具,唐宁看到了一张很旧很窄的木床,因为光线太差,唐宁看不太清床上有没有人躺着,似乎只有一条被子?
为了看清床上的东西,唐宁不由得凑得更近了一些,近到要把他的右眼完完全全贴在孔洞上。
然而随着他的靠近,眼前看到的忽然是一片漆黑,就好像被什么堵住了似的。
不、不要......
那猩红的舌尖从脆弱的下眼睑滑至剔透的眼眸,再轻佻地扫过卷翘的睫羽——
肩胛骨和孱弱的双腿一并颤抖,异样的红晕从眼尾染开,爬上脸颊、耳垂、脖颈乃至于指尖,他整个瑟瑟发抖的灵魂都好像被贪婪舔舐了一遍,翻来覆去,从头到尾,内心滋生的恐惧反而成了培育罪恶的养料。
唐宁大脑一片空白,想要尖叫,可巨大的恐惧和刺激却扼住了他的咽喉,只能在从唇角泻出一声微弱的“呜”。
修长的脖颈试图往后仰,然而看不见的手却像按住不听话的猫那般捏住了他的后颈。
泪水从漂亮的眸子里流了出来。
又被舌尖慢条斯理地卷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