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活着!
契机只有一个,羿栩死时,晏迟陪葬!!!
芳舒回宫,照例要去见见陈皇后,相对着一盏熟饮,把那些场面话说了七七八八,她是专等着潘女官日日申时送来内务报册,而陈皇后一般不会一一看阅,只问有无需要特批的,这些内务报册都已被薛妃领衔的几个嫔妃看阅过一遍,若有殊误,薛妃往往都会亲自来一趟加以说明,所以陈皇后照例只让取出令印来,由几个女官签批后下发各署,不耽搁什么。
而别的女官,大抵也都在另一边的侧厅里签批,唯有潘女官专门负责需要动用凤印签批的报册,凤印虽不如龙玺那般要紧,但陈皇后也不会让凤印离开她视线之外的,因此在这一边的侧厅,目下也便只有皇后、潘女官、芳舒三人在此。
芳舒压低了声,才说心头已经酝酿得熟透了的话:“汴王府及宋国公府发生的惨变,不敢瞒圣人,妾身总觉得实情并非一如公之于世那般,而大有蹊跷。”
她一边儿说,却并不如何在意陈皇后的神色,目光从眼角睨向潘女官,只见这宫人眉眼不生波动,只手里那沉沉的金印,落下时分明有极为短暂的停滞。
“能有什么蹊跷?”
“这点子蹊跷,还是妾身往湘王府时,见三姐姐露出的端倪。”
“阿期?”陈皇后又惊又疑,看向芳舒的目光便添几分严厉了。
芳舒只佯作不察,仍如掏心挖肺一片挚诚的模样:“妾身是想着依三姐与闵太妃的交情,经遇这等噩耗后定然会肝肠寸断,三姐当然也不曾露出喜色,似乎对于闵太妃及两位小殿下遇难一事不肯多提一句,只是,分明仍时时观注着婵儿,且纵容着婵儿仍跟寻常一般玩乐,这便有些蹊跷了,婵儿与闵太妃也很亲近的,若知这等惨变,断然不会像无事发生般那样的欢喜,妾身便想,莫不是三姐一直瞒着婵儿?”
“便是瞒着,也不奇怪吧。”陈皇后蹙着眉头吧:“婵儿还那样小,听闻这样的惨变定然会受惊吓。”
“圣人想想,就算三姐瞒着婵儿,可心里悲痛,必也会不耐婵儿仍缠着嬉戏的,婵儿虽小,却从来比普通的稚子早慧,三姐随便找个由头,婵儿也不会不听教,这分明就是……三姐心中根本就不存悲痛之情,才半点不觉婵儿聒躁。”
“娘子究竟想说什么!”陈皇后沉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