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映很多天都没来清欢里晃荡了,芳期明知,却也不问,这天只问徐娘,才晓得何氏遇害一事,芳期只不过问到即止,她已经不想再管谁是否死有余辜,下意识中,她只想明白晏迟的计划是否已经节外生枝。
芳期不多问,徐娘却很慌张。
很多事她也不好跟常映这直肠子的女儿讲,只好付女婿唠叨:“原本杀何氏的真凶,就是裘南事,是他指使的武官做杀手,这件事有什么好瞒着王妃的?我瞅着,王妃对那何氏并没有怜悯之情,就算,心中不忍,但到底是和郎主同仇敌忾的。”
“阿母也发觉了郎主与王妃间有了隔阂?”付英大惊失色。
“看上去还是琴瑟和谐的,不妙的也正是有了举案齐眉的意味,且王妃最近只在我口中问话,要搁从前,何氏遇害的事王妃哪里犯得着问我,直接就问郎主了。”
付英想说什么,又不敢说。
倒是徐娘笃定道:“应是那回,常映露出了破绽。”
付英滴下冷汗来。
徐娘尽管唠叨:“朱测想要辅佐太子,故而和宫里的覃娘子联络,这两方一计量,意图的就是利用何氏做文章,但他们都没想到裘南事忍不住了竟冲何氏下了杀手,毁了他们两个这一步棋,但无论怎么说,何氏要是活着,日后肯定会被朱测及覃娘子拿捏对郎主不利,王妃要知道这其中的厉害,哪会埋怨郎主见死不救?”
付英抹了抹冷汗:“阿母,乱局正是郎主造成的,虽然何氏的确自掘坟墓,可要不是郎主对裘南事步步紧逼,裘南事也下不出这步棋……许多的事,王妃并非没有知觉,王妃不问就已经是态度了,窗户纸能不捅破就不捅破吧。”
有的窗户一旦破了,就谁都没法修补。
刺杀何氏的杀手,却被葛时简逮拿。
裘家乱成了一锅粥,后知后觉的裘七郎此时一脸苍白,耳朵里乱哄哄的全是父兄伯叔的争执,他深深的吸了好几口气,忍无可忍喝出一句:“闭嘴!”
满堂皆惊。
“父亲究竟为何要对何氏下杀手?”裘七郎在一片安静中,质问声却像飘在半空,轻浮无处扎根,他甚至自己都没听见自己的质问。
又是一片的嘈杂。
“七郎你还有脸问?一切肇因都是源于你!”
“要不是你当年如此任性,你父亲缘何怒失心智干出责杀良雇的事!”
“要不是你招引进何氏这么个祸水,你父亲怎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