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三月生,阳春三月,是好时节,所以三姑也像阳春般的和煦,大郎情知孩子不会有那幸运生在春季,但寄望孩子能像三姑。”桃叶说着却是一叹:“大郎最近心事沉,偏我又生的是个女儿,老夫人听闻,据说看都没看孩子一眼,大郎君也没提取名的事,婢妾不敢埋怨老夫人跟大郎君,只难免忧愁,就怕这孩子遭遇三姑一般的难处,却没有三姑的豁达。”
“阳春奴跟我可不一样,阿兄是个好父亲,阳春奴有阿兄爱护,定能无忧无虑。”
“三姑,因为大夫人做下的事,大郎近日食不能安寝睡不能安眠,一心只想弥补大夫人的罪过,可才开始,就遇挫折,今日我生产,下人早跟大郎递了信,他直到这时仍未回家,肯定是有为难的事,婢妾无用,帮不了大郎,大郎也不会说难处给婢妾知道,婢妾情知大夫人的罪过跟三姑无关,可只有相求三姑……”
“放心吧。”芳期安抚桃叶:“我也是衡量了很久,觉得这事不能瞒着兄长,才下定决心。这不是兄长一人的事,我姓覃,是我的取舍,未让大夫人被明正典刑,这件事我应当和阿兄一起承担,无论多难,我相信精诚所至金石为开。”
芳期这天一直在萱椿园,等到兄长晚归。
彼时桃叶已经歇息,阳春奴却很精神,被亲爹抱着终于是不哭不闹,睁着一线眼睛,哼哼唧唧地不知在表达什么情感,覃泽看着女儿,很认真:“像三妹。”
芳期:……
“性情像,不哭不闹的,这么小都会冲人笑了。”
芳期:大哥哥你是没看见她哭得地动山摇的时候。
等乳母把阳春奴抱走,芳期才问:“许员外仍然不肯宽谅?”
受害人之一,是商贾许罗的侄女,当年许罗因在济州,幸免于被俘,他的老父老母已经在上京过世,弟弟许弗也已过世,听闻许弗之女被王氏所害,许罗气愤非常,他别的不求,只求王氏血债血偿,覃泽一直未能获得许罗的宽谅。
“许员外其实也是心怀愧疚,自责无能救得父母、手足归卫,乍一听闻侄女竟被残害,愤恨之情实乃正常,不过今日,总算是说了谅解的话,他提出的条件是,让咱们必须想尽办法,但凡那些受害人,家属中哪怕还有一个活着,解救他们归国。”覃泽长叹一声:“谁说商贾重利轻义,许员外就是心怀大义。”
“许员外经营的是布帛,对于这一门我无法助益……”
覃泽摆摆手:“财帛怎能弥补亲情,要是财帛能解决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