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不可取就是瞒着你的祖父,我若料得没差,你应当早就想到王氏打算的是一箭双雕。王氏不可能放任你高嫁,比她的女儿风光百倍,但御赐的姻缘,她没法用父母之命阻止,为了保覃泽,就不可能把你也召去行凶现场一并加害,因为这样一来就算她陪上自己的性命,恐怕也难以嫁祸旁人。
所以王氏唯一的选择就是嫁祸覃相公,覃相公获罪,诛连家人,除了意图阻止凶案的长孙,已经出嫁的孙女,没一个能逃脱律惩,覃三娘,要若不是你祖父谨慎,早早说破了求全堂一事,先就断绝了后患,你这回计划可就杀敌一千自损八百,你的计划成功了,就是对兄长有情有义,计划失败了,就是妇人之仁反受其害。”
芳期从晏迟的口吻中听出了教导的意味,也不隐瞒她的想法:“我是担心翁翁仍会因为太婆阻挠,继续包庇王氏,且王氏在辽国时犯下的罪恶,翁翁起初虽然被瞒在鼓里,但知情后一直替王氏隐瞒罪行,他不会赞成揭曝,让太子殿下知情。”
“你别不是以为太子是因那些被王氏坑害的女子,才干预此案,助着你把王氏彻底锁禁家庙吧?”晏迟一脸的不以为然。
芳期:“太子殿下当然会更加重视长公主的安危,但长公主毕竟毫发无伤,且长公主一定会为王氏求情……”
“太子关注的只是你的想法,那些跟太子无关的人,死多少他都不会在意。”晏迟冷冷打断了芳期的话:“这世上固然存在大义公允的人,但绝大多数人都难免顾私,像万仪长公主,也是因为她的私心,她自觉亏欠覃大娘的救命之恩,所以明知王氏恶行累累,仍然会替王氏求情,王氏留得性命在,从此长公主就再不亏欠覃大娘什么了。
覃三娘,你既想为那些遭受无妄之灾的女子讨回公道,却不得不顾及你的长兄,令原本可以更简单的计划增添了无谓的框架,这样就会造成变故隐患的可能。”
芳期心里隐隐有些不服,但她识趣地不和晏迟争执。
“覃相公的心目中,未来国师夫人的份量远远重于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大妇,你只需提出要求,你家翁翁就能想出办法来把王氏锁禁家庙,但若仅是如此,那些死在王氏手上的人,她们的家属不会得到任何补偿,她们的家属甚至仍然不知她们的下落,你心里很清楚,你家翁翁现在没那么多闲心去弥补王氏的罪过,只有你的兄长,他知道内情后,会努力弥补,否则他不能心安理得。
你日后也必定会帮着覃泽进行此事,你们仁义、心善,可像你们这样的人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