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抿嘴笑道:“殷小郎,我家女儿已经定了亲事,不能再承小郎的仰慕之情了。”
晏迟挑眉看向少年:“这位是相邸三娘,殷八郎你真要相请三娘跟你一同游湖赏秋?”
“不敢不敢。”少年长叹一声。
晏迟被那声叹息逗得险些发笑,眸子又往芳期这边一顾,不小心就透露了一丝笑意,他也干脆不掩示了,任由眸子里的笑意流淌至唇角:“三娘,一阵间等你发上插了金钗,我与你游湖赏秋可好?”
殷家的少年目睹着一双璧人走去断桥的那侧,仍在跌足长叹:“晏国师真是好福气,都说相邸三娘姿色无双,名不虚传,名不虚传。”
芳期却在疑惑晏迟今日为何会来相亲。
固然有开明的父母,在相亲时会让儿郎出席,重视的是子媳日后能够恩爱和谐,可晏大国师都见过她多少回了,根本没有必要走这一遭过场,更莫说当众跟那殷小郎君“争风吃醋”的情境也着实诡异,芳期可有自知之明了,笃定晏郎压根不在意她是否会有“裙下之臣”,所以她原本平稳的心态,这时变得七上八下的不安定。
晏迟却压根没有给芳期释疑的想法,一路上倒是对李夫人罕见的热情,直到陪着她们抵达黄氏择定的别苑,晏迟脸上的热情又更增了几分。
黄氏也没想到晏迟会来。
因为她早几日亲自往无情苑告知晏迟相亲的时间地点,晏迟只撂下淡淡的“知道了”三字,黄氏又试探着让他过目备好的金钗,晏迟瞥都没有瞥一眼,黄氏拿定他是没有出席相亲礼的想法,怎知晏迟今日却“从天而降”。
难不成是提防她当面给覃氏难堪?
她有那么蠢么?覃氏为儿媳的事已经无法改变,在覃氏还不曾色衰爱驰之前,闹得烽火连天的只会造成晏迟越来越厌恨她这继母的恶果,她这一生,起伏波折,怎么可能连忍辱都做不到,还是说晏迟确然对覃氏珍爱非常,故而才会面面俱到。
黄氏其实一直疑心晏迟是因覃逊、向进之间,更加看重联姻覃家可以带来的益处才选择覃氏女,那么建立在功利基础上的婚姻,就大有机会离间了,可现在她却又有些拿不准了。
只是无论如何惊疑,金钗确是要插在芳期发髻上的,黄氏刚想再说几句虚情假义的套话,一直在旁监督的晏迟就站了起身。
“三娘,相亲礼已成,咱们去游湖赏秋吧。”
芳期:……
诡异了,晏国师还真要同她游湖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