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绑了襻膊就去疱厨忙碌了。
西楼居士的住处就只有一家三口仆从,夫妇两是老仆,行动已经不便,女儿却才刚十岁,一团孩子气,只能帮着芳期洗洗菜,女孩儿是个小话包,一顿做饭的功夫芳期就听她说了不少姨姥姥的事体。
姨姥姥跟辛公是好友,同样跟辛远声还是忘年交,有时父子二人竟还会在西楼居不期而遇,联袂把姨姥姥存的好酒喝得精光。姨姥姥也经常去吃别家的请,有时会乘一叶扁舟,同好友们到溪亭饮酒。
诗集词会召行的倒不大多,姨姥姥作诗时往往独自在家,还是离不开酒,下笔前需要三杯两盏酝酿情绪,诗成后又要三杯两盏自己庆祝。
姨姥姥好酒,但不嗜酒,酒量也不高,通常是喝得半醉就算尽兴,再怎么劝都不肯喝的了。
小丫头是那双老仆人年过五旬才得的女儿,姨姥姥不把她当奴婢,也是当自家女孩儿养。
因为家里没有厨娘,所以一日三餐都是从外头买,疱厨基本没多大用,好友来拜访,都是自己带食材和带配料,像徐姨母来,连厨娘都是自己带。
芳期觉得自己以后得多往姨姥姥家里跑,免得荒废了这一大疱厨因为各家捎带,实际很是其全的配料。
她还知道了姨姥姥虽说已经年过七旬,身体却比两个仆妇更加硬朗,所以有的时候反过来是姨姥姥调配汤水给仆妇喝,西楼居里并没有分明的主仆关系,住在里头的人比一家子还像一家子。
可虽则说西楼居士称赞了芳期出众的烹饪手艺,对她完全不存成见,颇乐意跟芳期说说笑笑,但关于芳期想求诗稿的事居士并没有答应。
“我的诗文,只让知己誊录,期丫头你可不擅长诗文,别不是要用我的笔墨去粉饰你的虚荣心吧?”
一听姨姥姥竟生这样的误解,芳期赶紧实话实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