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姨姥姥是不会搭理她这么个晚辈了。
“姨姥姥可爱美食?”芳期尚存一线希望。
徐姨母摇摇头:“老人家寡居以来,生活就格外简朴,对于饮食并不挑剔,若说爱好,除了诗文之外,就只好美酒了。”
芳期不会酿酒,不由扼腕叹惜。
“你跟着我去拜访老人家,她总不至于为难你这么个晚辈,期儿,你只拿真性情对待姜姑母就是了,能不能博得姜姑母的怜爱,可得看你跟她老人家之间有无缘份。”
芳期就这么毫无自信地跟着徐姨母拜访姨姥姥去了。
钱塘门外虽多达官贵族的豪宅别苑,但也不尽然,如西楼居士的住处就很朴素,不建高屋阔堂,居室仅只三、四间,院落也并非深阔,散布着竹亭木斋,园中未建高楼,西楼居士这名号,是姜澜沧豆蔻年华时自取,那时旧家有高楼,她正是以高楼为闺居。
多少美好已经不存在了,可回忆在,她并不觉得余生凄凉。
徐姨母并没有“强行”将芳期带来姜姑母的住处,是提前打了招呼的。
西楼居士家中今天还有别的客人,芳期甚至是被这客人“迎来”见客的小花厅,客人她是认识的,正是辛大郎辛远声,这极其出乎芳期意料,只也不好问辛远声今日为何在此。
小花厅是真小,挨着几树玉兰花修建,三面凿空,此季只垂着苇帘半挡,也没设画屏隔架,仅有的一面白壁上挂着字画,主座是搭成的矮木台,铺了苇席,设矮脚坐榻,矮木台下的地上就只放着蒲团,一张高脚桌椅不见,是仿古时榻席的设制。
黑陶花器里,插的是莲荷,碧叶粉朵,在穿进花厅的清风里婷婷摇摇。
上座的老妇人身形消瘦,眉眼恬秀,不像王老夫人看上去就有积威。
芳期却有些紧张,跽坐下来时险些没坐稳。
“三娘为何紧张?”
听问,芳期才抬眼回应,见姨姥姥脸上并没有笑意,神色很是疏淡,有如白宣纸上水墨画出的人物,没点功底的人都看不出人物的喜怒,但这清冷却不是晏国师那般锋锐的森凉,不为与生俱来,是太超然而凝养。
跟辛远声的气态莫名的相似。
“听姨母说,姨姥姥……”
“先别称我姨姥姥,你便唤我号就是了。”
也就是说姨姥姥真的不想认她这门亲戚。
“居士言明与覃门断交,今日三娘冒昧求访,生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