芳期攸忽又定了心神,常映已经这么铿锵有力了,她也必须努力。
“晏郎的人,却是我的婢女,还听我支使夜闯荣国公府刺杀周宽,敢问荣国公还敢逼着我进他家家门吗?除非晏郎跟荣国公说你与我毫不相干,但这话更像是威胁吧?横竖我都能达到目的,但我若真用这法子,世人都知道我跟晏郎关系不普通了,晏郎君,小女子不敢高攀阁下,只是想嫁个寒门郎安安生生过我的小日子,最多和晏郎君做个表面上的知己,实则能时常改善晏郎的餐桌,不到万不得已我也不会用这下策,既毁自己的名声,还让晏郎君也受人诽议。”
芳期觉得自己的理由相当站得住脚了。
晏迟无语望苍天。
他现在有点理解何为“小人与女子难养”了。
但他是轻易能被威胁到的人么?居然还是用这种极其滑稽的威胁!
“我不怕受诽议,覃三娘爱怎样就怎样,还有你。”晏迟瞥了一眼常映:“你们可以滚了。”
芳期转身就走,常映紧随其后,两个女子头都没回一下,后头还跟着个唉声叹气的徐娘。
晏迟觉得自己居然受到了背叛,因为他还明显感觉到徐娘对覃芳期饱满的同情心,连唉声叹气都透露着对自己这个郎主的不满和埋怨,呵呵,徐娘的薪水难道也是覃芳期发的吗?!领着他的薪水抱怨他不多管闲事?自己的眼睛是瞎了吧,当初怎么会认定徐娘忠心耿耿是个好人的?
晏大夫生了好一阵的闷气,看见徐娘过来的时候,再也忍不住爆发出来:“你还回来干什么?跟着她们一同去啊,无人不知你是我晏迟的仆妇,你也去刺杀周宽,满临安的人都晓得我晏迟的仆婢,听奉的却是覃芳期的嘱令了!!!”
“郎主,覃三娘去了疱厨。”
晏迟:……
开了眼了,覃三娘这是个什么套路?
“三娘说了,郎主就算不帮她,其实也是情理之中,她要不是逼于无奈,也不能损及郎主的声名。无论如何,答应郎主的事她都得做到,佛跳墙需得预先一日准备,今日是做不成了,但三娘说会做水煮鲜鱼,这是她才琢磨出来不久的菜式,郎主从前并没尝试过呢。”
就算这样也休想讨好他!
晏迟冷着脸,却没再喝斥徐娘了:“你是不是想帮覃三娘求情?”
“是!”
“情先不用求,我就奇了怪了,你跟司南怎么竟都一心向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