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不是生而愚蠢,前一段经两位长辈点拨,行事当然不会鲁莽冲动。
“那覃大哥不是也不能说自己的身份,更不能牵连阿期,究竟要怎么说服柳小娘子,覃大哥快些教给我,免得我一不小心说漏了嘴。”
“不用替我和阿妹隐瞒,既是我和阿妹有求于人,当以真实身份请托才算诚心。”覃泽微笑道:“鄂小娘子不需担心,我是阿期兄长,听闻周五郎一些蹊跷,察证本为理所应当,当察实,设计作罢这门姻缘官家总不至于怪罪,世上本无兄长,应当眼睁睁看着阿妹入火坑。”
鄂霓也笑了:“覃大哥确然是个好人,可见阿期说得没错!”
“阿妹跟鄂小娘子提过我?”
“经常提,我说我有三个哥哥对我都很爱护,阿期说她就这件事一点都不眼红我,虽说她只有一个兄长,但兄长也很爱护她。还说她相信覃大哥你的弱症必定会康复,因为好人有好报,阿期还说她就快当姑母了,问我都给侄儿侄女准备过什么洗三礼,总之啊,那时我虽没见过覃大哥,但对你都像很熟识起来,上回第一次见,我都半点不觉生份。”
是因他有一个不会让人觉得生份的阿妹,所以他也能轻易博得别人的好感,他这哥哥是沾了妹妹的光。
离尘观前,这天柳香儿却正挑着一担柴往外走,因为离尘观不远有户人家,只剩下个老妇人,清静散人每隔几日都会遣观中的道仆送一担柴给老妇人,近来柳香儿主动承揽了这一活计。
见面见得十分顺利。
热心肠的鄂霓也进观中拣了一担柴,要跟柳香儿一齐送去给年迈的老妇人,覃泽想帮忙多少却体力不济,他看着挑着一担柴尚且能够健步如飞的鄂小娘子,觉得……阿妹的闺友真是有趣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