肃的盯着妹妹。
晏迟却来了兴致:“覃三娘给你难堪了?她都说了什么话让你觉得难堪了?”
晏惟芳有点不敢说,她还是真有些憷自家四哥。
“你不用怕,要你如实说了,我也许会替你出气。”晏迟循循善诱。
黄仙芝就抢着告状了,只是碍着有四表哥这么个见证人在场,她不敢添油加醋而已。
“恩,她这样说你的确该觉得难堪,一阵间等我见了覃三娘,会说她几句。”
晏永蹙着眉头:“不必为了几句口角斤斤计较,三郎,你与覃三娘夜会不妥当吧?”
“我师父要见她,我自是会陪着师父一同去,有什么不妥当的?”晏迟瞥了一眼既惊喜又失望的黄仙芝,居然觉得今天沂国公府的厨娘手艺还不错,至少不像上回那般让他食难下咽了:“覃相公的这位三孙女,横竖名声已经败坏得差不多了,贤良温淑的牌坊再也立不起来,我跟她见面的回数也不是一回两回,流言蜚语的不早就满天飞了,覃相公都不觉得不妥当,阿父也休为别家女子杞人忧天了。”
黄氏听得心中一喜,以为晏迟亲口说出覃三娘名声败坏的话,就是根本无意娶这么个正妻,无非是,眼看着覃三娘尚有几分姿色,调侃逗弄着玩儿罢了。
她却不知,芳期脑子里立时收到了“叮咚”的提示。
相邸今晚的年夜饭,缺了覃逊这位家主,王夫人就又能暂时“病愈”了,所以这餐年夜饭芳期一直在王夫人的瞪视下,每提一回箸子都像有千钧压力,好在是覃泽已经服了钟离公当日开的药方,砒/霜之毒拔得干干净净不说,身体也的确没有受到剧毒的影响,迅速恢复,今年反而没有缺席岁除晚宴,在长兄时时投来的安抚注视下,芳期的胃口才没被败坏干净。
但话是不肯多说的。
就有了空闲打趣小壹:怎么,上线给我发年礼的?
系统:不是不是,亲,是晏郎给你发年礼呢,这莫名其妙的你和他还没碰面,主线任务就突然上涨了二十点。
芳期差点没被一块炖肘子给噎着:居然有这样的好事?
一个丁九山的提示外加一餐麻辣火锅可都没换来半滴进度呢!!!
于是乎当芳期抵达约会之处,鼓楼大街的牡丹楼时,就没忍住问了一句颇大胆的话:“晏郎君早前……莫不是想了一下我吧?”
晏迟瞥了一眼差点被茶水给呛得咳嗽的钟离矶,心里居然没有觉得多么窝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