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今日跟着三娘的是常映姐姐啊。”
“三娘正在那边儿。”鲛珠指指不远处。
羡渔一瞧,光凭衣着他当然不能分出是二娘还是三娘,但因为确信婢女就是常映,所以也不疑那边的人是谁,就要过去,却被鲛珠拉住了:“三娘刚才被大夫人斥责,心里正不痛快呢,我是怕三娘渴了,但刚才替三娘斟了一盏汤水,三娘说不想饮,我就想着请托你去拿几样鲜果,或许能劝着三娘用一些,别忘了再拿把削切鲜果的小刀来。”
羡渔听只是这样一件小事,便应了。
他又折回北枝榭去,果然取了几样鲜果又讨了把小刀——宾客们此时大多集中在北枝榭,提供鲜果、汤水等些饮食的地方自然也在近处,因着客人们喜好的鲜果各有殊异,倒也的确有僮仆婢女往这里跑腿,自取鲜果,今日的宾客无一不是贵族,谁也不会抓着鲜果就啃,有好些种鲜果要是先经削皮切块,略放一阵果肉就会变色,影响品相,故而需要现削现切,负责供给鲜果的仆妇就未免忙碌,羡渔虽讨要一把小刀的行为有些不符常情,但仆妇们为图省事也就顾不及这么多了。
羡渔将鲜果和小刀仍然交给“常映”。
他才一转身,覃芳姿就从梅林出来,几乎脚跟脚在北枝榭现身了。
徐姨母自然会问:“怎地一个人回来,别说你母亲和三娘,跟着你的婢女呢?”
“阿娘今日饮酒过量,长公主正陪着阿娘说话,阿娘本是早让我回来的,我总不放心,但想想阿娘的担心也不无道理,要是一阵家闺秀间的比才,连我都缺席,翁翁回去又会怪责阿娘了,所以我犹豫一番才没再折回去,只交待鲛珠折回去服侍阿娘,姨母是知道的,三妹妹哪里会关心孝敬阿娘,光她留在浅深苑照应,也就是个摆设罢了。”
这回应的话,被好些人都听到了。
徐姨母微微蹙着眉头,觉得芳姿这样的回应不仅有损芳期,更是连王夫人都会受人诽议。
在他人的宴集上饮酒过量,这对于男子来说无伤大雅,但对于女眷而言那是肯定算作失态的,更不说听芳姿的言外之意,王夫人非但饮酒过量,应当还闹腾生事了,否则长公主何至于置这许多宾客不顾,专程去浅深苑“陪着说话”?
“二娘可见我家五娘也去了浅深苑?”姜夫人也问。
“我刚在浅深苑不远的梅林徘徊,迟疑了一阵儿,瞧不见路上什么人经过。”覃芳姿按王夫人的授意回应。
徐姨母就越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