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需要说话,点头摇头就好了,覃泽却觉得自己可以轻轻松松坐起来,又能说话,他脑子里非常的清醒,记得发生的所有事。
他甚至记得自己昏迷时,感觉不到疼痛了,但还能听见母亲在冲妹妹怒吼。
他伸手触了触妹妹明显还肿/涨的面颊:“疼不疼?”
“疼。”芳期一点都不虚伪:“但皮肉疼不算什么。”
身上的伤口总有一天会好,哥哥要是没了就是永远没了。
等桃叶闻讯而来的时候,芳期知趣地回了秋凉馆,她还没有睡意。
常映就摊开手,终于把那颗石子给芳期看。
“这是什么?”芳期接过石子,这石子显然经过打磨,圆滚滚的没了棱角,她当然知道这就是一颗石子,却想不明白这石子有什么用途。
“昨晚三娘是踩到了石子,才滑倒,这种经过打磨的石子是弹弓好手的器物,出现在萱椿园的甬道上十分奇怪,所以奴婢就拾了起来。”
“总不会是有人为了故意害我摔跤才放那里。”芳期想了一想:“莫非是造成点樱脚腕忽然酸麻,害她崴脚的东西?”
“这么硬的石子,还用弹弓射中脚踠,点樱的踠骨恐怕得折了。”常映道:“奴婢刚才留意见,萱椿园的院墙不高,以奴婢的身手,不靠飞爪就能直接跃上,伏墙头先射泥丸,致使点樱崴脚,立时再用石子弹飞提盒盖,趁点樱去拾盖盒时,从墙头跃入飞速将虫子放入提盒里,闪身躲在树后,黑灯瞎火的担保不会被发觉,等点樱离开,再翻墙离开,只要会些武艺,不需要多么精谙的人都能做到。”
这枚石子弹飞了提盒盖,受到阻力落在甬道上,凶手不可能再冒着被发现的风险找回石子,原本一颗小石子也不至于引人注意,但不巧,倒霉的芳期一脚踩中,害她差点没摔个嘴啃泥。
昨晚在萱椿园,芳期也意识到行凶的人绝非普通人,所以她根本不怀疑凶手是在萱椿园兄长左右,因为兄长院子里的婢侍最近没有一个是新雇的,幕后真凶的目标也不是兄长,而是她。
借刀杀人。
王夫人就是那把刀。
把毒瓷勺混进萱椿园的人肯定在覃芳姿院里,这个人现在才动手,必定是现在才摸清楚萱椿园里的情况,以及餐具的收放取用,才想得出这么巧妙的投毒计划,她一定是新近才进相邸,而王夫人最近对琼华楼的人手来了个大换血,除了保姆、琥珀还是旧人,几乎都是另雇的。
腊月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