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缓缓地揉着自己的额头:“我虽说有担心,哪里想到大皇子竟会败得这般让人措手不及,更没想到晏迟他看着像是跟哪个皇子都不亲近,暗中却已经向德妃母子投诚。他而今,平步青云如日中天是再无可疑了。
哪想到辛家咱们攀附不上,相邸这头又落了空,王夫人是真不顶用,居然能被自家一个庶女给算计得左支右绌,那她看好的高氏女,也肯定一无是处了。”
“所以小姑,我们才必须促成芝儿嫁给三郎啊,辛家的路子走不通,再想别的路子,总归是既得让三郎明白小姑和妹夫是真的对过去的事心怀愧疚,这时只一心想要弥补,又得有益于三郎。我想三郎日后必为重臣,应当明白有家族在后支持总比一直担着不孝亲长不睦手足的诽议更有利,他需要的,只是小姑和妹夫更诚心的弥补。
另有就是覃三娘,她是芝儿的劲敌,一定得利用王夫人替芝儿除掉这块绊脚石,王夫人而今吃了亏,对覃三娘越发记恨,在这关口略经挑拨就能成事,我已经联系上了故人,且王夫人已经答应用我引荐的人手。”
黄夫人倒也知道涂氏在担心什么,想想,就低敛了眉眼:“我会跟阿兄说,时势如此,不用再拘限嫂嫂跟故人来往。”
她甚至拉住了涂氏的手:“我和孩子们能有今天,不会忘了嫂嫂的助益,芝儿我也一直视同亲生般,她和芳儿在我心里份量都是一样的珍重。为了芝儿,为了我们的孩子日后还能荣华富贵,国公和我便是向三郎屈膝折腰我们也都能忍耐。”
言下之意,不管涂氏的真正出身,不管晏、黄两家今后将有怎样的富贵显达,她都会把涂氏敬为长嫂,可做真正的家人。
涂氏一直将是书香门第出身,官宦之族的主母,无忧洞、鬼樊楼的“历史”,已经彻底湮灭于时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