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啊!黄氏分明是利用你而已,一边借你给世人造成错觉,以为沂国公府和黄家攀交了相邸,如此一来就加重了沂国公府的份量。辛远声毕竟有血统的歧疑,难般配门当户对的女子,别看辛远声跟晏家那丫头年龄相差一大截,辛远声都多少年说不成婚事了?辛怀济毕竟还重视这长子的,指不定能等得住晏家女及笄。
可这门婚事只要双方有意,下了文定,辛远声就大有可能游说晏迟,这样一来连黄氏女也能得利,而你,只会被黄氏过河拆桥,又害得蓓儿的良缘也被黄氏女夺占!”
王夫人听了个半信半疑。
但她的求证方法居然是质问涂氏。
涂氏自是大喊撞天屈:“我家小姑确然有意跟辛家联姻,但哪有那样的念头?想的也无非是眼下这样的情形,早些为幼娘谋个靠得住的归宿。可谁知道三郎会不会迁怒幼娘呢?要幼娘日后夫婿只是个寻常门户的子弟,小姑终究是难放心。
老夫人只说对一件,那就是小姑确然看中辛大郎是三郎的好友,希望着真促成了这桩姻缘,便是看在辛大郎的情面上,三郎也不至于刁难幼娘,我家小姑跟夫人一样,可就这么个掌上明珠,盼不得能含在嘴里,都怕含久了给化喽,再怎样都不舍得拿幼娘换富贵。”
最后一句话的确引起了王夫人的强烈共鸣。
涂氏察颜观色,再接再励:“且辛大郎虽说比幼娘年长,年长些有年长的好处,更易迁就着幼娘,不至于会为琐碎事就起争执。小姑还看中辛大郎一点,就是虽说已过冠岁不曾娶妻,身边儿却没半个姬侍,不管多少小人鄙薄中伤,但辛大郎的品行却是无可厚非的。”
王夫人忍不住地点头,说实在要不是她的二娘出身太高贵,她怕也会考虑辛大郎了,最大的好处就是生母远在辽国,上头虽有个继母,且血统存疑,但辛怀济这父亲却把辛大郎的确当作嫡长子看待,辛怀济还不像覃敬般的无用,肯定护得住长房,遗憾的是二娘的母族太显赫,别说跟辛远声了,就算姜氏生的嫡子,也着实配不上二娘。
涂氏长叹一声:“只可惜,辛大郎根本不愿娶妻,辛承旨不愿勉强儿子,只能随着他了。天地良心啊,我家小姑早就死了心,又哪里会有老夫人说的那些想法呢?便是说告贷一事,还是我劝着小姑,道而今这情势,郑国公府、越国公府也艰难,我们哪里还好意思向他们张口?
过去常来常往的门第,也是把我们避之唯恐不及,这时哪里还肯援手?也唯有王夫人,是真宽厚,又仁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