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话,还跟周皇后私下里讲,要是没有梅家,晏永别说在临安城立脚,怕是在邵州就得乞讨了!过去官家是不知沂国公苛待梅夫人的唯一骨血,要是早听说了,哪能听信罗贵妃的唆使册封晏竣为世子,让黄氏被扶正?
这话一定是大有水份的。
不是官家没听说这事,是当时根本就不重视晏迟,官家当年宠重的是贵妃是太子,一听晏永是贵妃的亲戚,随口就答应了扶正黄氏。
可这又如何呢?天子现而今已经彻底厌弃了贵妃系,沂国公和黄琼梅这样的货色本就不被天子放在眼里,现下更加不当他们是回事了。
会责斥晏迟不孝?
要不是君君臣臣父父子子的礼则有利于一姓江山,天子恐怕都能公然表彰晏迟“不孝得好”了。
但这些门道覃逊可不想当着子子孙孙的面跟王夫人掰扯,他又一声冷笑:“我还不知晏大夫该还我多少钱呢,反被晏大夫问得一头雾水,这不今日召你们来,就是想问清楚,我究竟得收晏大夫多少本金和利钱,你们谁知道,赶紧告诉我一声。”
老夫人这才听出来丈夫的口吻不对,虽说她还是闹不清,不就是为了一笔借债?丈夫究竟为何发这大脾气,但下意识仍想维护王夫人:“相公也莫怪泽儿这回自作主张,他毕竟刚刚才接手家事,且又想着不算什么大事,虽说先是反对了,事后想想也未免太不近人情,毕竟又不是什么陌生人,我们和沂国公府,和少卿黄邸也都能算是亲朋。”
“祖母,孙儿并未答应借贷。”覃泽起身回话:“因为这事孙儿和母亲的看法有所分歧,孙儿不敢自专,所以禀知了翁翁决断,翁翁赞成孙儿的看法,所以,孙儿不敢逆亲长之令,自作主张。”
其实芳期通过李夫人隐隐兴奋就的神色,就已笃断自作主张的人必定就是王夫人了,她这时只想看戏,一点不替大哥紧张。
“大妇说说吧,泽儿不敢自专,你为何胆敢自专?”覃逊把老夫人拖出了坑,终于往坑里砸石头了。
“我并不是用公中的钱借贷给涂娘子,而是用的嫁妆生息。”王夫人把“石头”顶撞了回去,脸上丝毫没有惧色:“我是因为与涂娘子投契,不忍拒绝……”
“大妇你的陪嫁已经为辽人所有,你哪来的陪嫁生息?”覃逊接过石头继续砸。
王夫人的脸色变了。
她自然没有什么嫁妆生息,那是她私匿的钱款,然而这又怎样?要是没有王家哪有覃家的如今?覃家的家产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