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但到底姓着覃,她的婚事既然由我们操办,得按我们家闺秀出阁的标准,莫让相公再以为你厚此薄彼。”
王夫人答应得很干脆,但转身却根本不当一回事,照样是嘱咐了蒋氏去告知一声彭何氏即可,让她赶紧地把彭六郎的庚帖送来,还有越国公夫人不久有场邀宴,这回王夫人打算让彭何氏陪着去。
蒋氏果然趾高气扬就去了彭家。
面对着彭何氏的殷勤相迎,她微抬着下颔一路往里,毫不客气地落座,见彭家奴婢呈上的凉水看着就难入口,一撇嘴,清清喉咙就道:“娘子不用忙款待,仆就几句话,耽搁不得许多功夫。”
果然就把王夫人的耳提面命传达了,又趾高气扬地告辞。
彭何氏倒不在意蒋氏的态度,但在意儿子婚事的结果。
这回是当真忍不住抱怨了:“一变再变,答应和张家联姻我本都勉强了,竟然又换了人儿!谁不知道覃门唯有相邸一支势大的,其余跟庄稼户也无甚区别了,扬州的这位小娘子虽也姓覃,更不如张家女还能拿出笔丰厚的陪嫁呢!”
却压根又不需人劝,彭何氏自己就能想通了——管是哪家女子,家境如何,但凡是王夫人开的口做的媒,她就是不能拒绝的。
只对彭子瞻嘀咕:“你婚事这样不顺利,都是被覃三娘害的,论是多委屈,你先忍着几分,不过瞻儿放心,覃三娘先就落不着好,她不是一心想攀高枝么?且看我这么羞辱她,谁还看得上她这么个妓生女。”
“阿娘确然应当帮着王夫人好好教诫三娘。”彭子瞻无精打彩地说道一句。
他的婚事真够一波三折,这下子连未婚妻高矮胖瘦都闹不清了,成完完全全的盲婚哑嫁,但愿这位覃氏旁支的女子,能有三娘的五分姿色,他也不会觉得遗憾太大。
话说越国公罗荣图,他是贵妃和罗夫人的兄长,但也就是近些年才崛起的新贵罢了,属于一点根基都没有的家族,若是时光退回二十年前,他们还得看黄家的眼色,但谁让当今天子是羿姓宗室唯一“幸免于难”呢?铁打的皇位流水的皇帝,皇帝不同了,就有不同的皇亲国戚紧跟着鸡犬升天。
越国公夫人也早便效仿起京中贵眷圈的旧习气,动辄结个社,举个宴,成为了临安城中的风尚领头人之一。
但她的雅集,王夫人从前是不屑参与的。
芳期也就更无可能涉足越国公夫人的宴集了。
只是今天,王夫人却特意让她随同赴宴,临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