芳期顿时觉得这位族妹应当和她有相同志向。
秋凉馆里一片平静,冠春园这会儿子却是“风声鹤唳”。
覃逊这回是真没惯着老妻的想法了,冷着脸道:“两件事,一则高家虽是夫人的外家,我也一贯视高家如亲好,但并不代表就能容忍高家的女儿折辱我覃门的闺秀!再则,夫人和大妇既然心心念念要让二娘嫁给明溪,此时便再也不能惯纵她言行放诞!今日高六娘俨然利用二娘,夫人没看出来?二娘也是真蠢,她的手足姐妹被辱,她以为自己脸上就有光了?我们家是讲究嫡庶有别,但也没有让庶女为嫡女婢侍的道理!更何况高家女,我管她是嫡是庶,她今日要是还说吃不惯我家饭菜的话,我不妨将她送回成都府!”
“高家是名门大族……”
“夫人,王、高两家都是名门大族,所以覃家就理当被两姓折辱了?夫人莫不是以为我对夫人一贯迁就,不是因为夫妻之情而尽是以功利为重吧!”
老夫人心里的怒火居然就被“夫妻之情”四字给泼熄了。
终是缓和了唇角的锋锐,也低垂着眼睑:“是我太偏心蓓儿了,想着的也是表兄一家远在蜀地,这些年定是受了不少苦,就说蓓儿这孩子,打她出生我竟然都没见过,三丫头原本就爱下厨,连鄂举设宴,她都肯听指使帮厨的,蓓儿远道而来,让她做几道菜招待并不出格。”
“三丫头厨艺好,二丫头字还写得好呢,四丫头茶点得好,五丫头女红出色,六丫头嘴巧,难道我们的孩子就因为各有优长都应听从高家女使唤?三丫头愿意下厨,愿意招待她那是三丫头的事,没得把脸递上去让高家女掌掴的,我看三丫头很有刚骨,看穿高家女的矝傲,不肯受辱,夫人可是三丫头的祖母,别逼着自家孩子冲他人折腰了。”
老夫人只好称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