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
这晚上王夫人饮酒饮得酩酊大醉,还冲去了覃敬的书房,不知道两个年过半百的夫妻怎么大闹一番,总之自来勤政律己的覃敬竟然告了好些日假,王夫人紧跟着还大病了一场,搞得长房除覃敬和覃芳姿之外,都轮着前往侍疾——只有覃泽能入王夫人的居卧,其余人无非只在外头干守着而已。
芳期不大明白王夫人这场病的缘故,连腊月都打听不到任何风声。
只有周小娘悄悄告诉她:“夫人这回发酒疯,竟然把大郎君的脸都抓烂了。”
眼看着芳期就快缺席鄂霓的击鞠会,大夫人的病终于好了。
因为一家之主覃翁翁说——大妇若再病着,只能让小妇主持家务了。
芳期到底是赶上了击鞠会,才进鄂家的大门,立时就被鄂霓和徐明皎给“绑架”了。
“亏得我们豁出去挨一场好打,阿期倒好,临阵退缩了!”
面对两个闺交的质问,芳期也只能长叹一声,多的道理不用说,其实她明白好友已经懂得。
徐明皎果然就把头放在了芳期的肩上:“我何尝不知道阿期都是为了二哥好,但你们……看你们这样我心里面真是难受,可我没有劝服阿娘,反而倒是被阿娘说服了,阿期,你说要是我们都没投生在所谓高门大族就好了,反而是平民布衣,还能享得婚嫁自由呢。”
鄂霓原本想要感慨,一听这话就感慨不出来了,她是个直肠子,立时反驳明皎:“平民布衣哪会像我们这样还有闲心伤感有情人难成眷属啊,咱们要真投生到普通人家,现今都操心衣食营生呢,还有空无病呻吟?”
徐明皎把鄂霓怔怔看了一番,掐着她的肩膀一阵摇:“你和日后的夫婿是青梅竹马,情投意合,哪里能体会我们这种盲婚哑嫁人的辛酸?”
但摇完之后,明皎倒是笑了:“也好,横竖不管我和阿期归宿何处,阿霓是一定能嫁如意郎君了,你是幸福的,便是将来我和阿期万一不幸,大不了和离,都来投靠阿霓。”
鄂霓完全不掩饰自己的优越感:“放心,担保你们终生有靠。”
三个女孩笑闹一番,明皎才把芳期拖到一边:“不用担心二哥,他现在一心专注学业,我前些日和阿娘往余杭看望他,人虽清减了,精神却不差,且你放心,有我在家盯着呢,势必不会让二表姐得逞。”
很多事情芳期其实并没和明皎直言,但明皎已经心知肚明。
她越发挽紧了芳期的胳膊:“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