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迟看着黄夫人缓缓一笑,黄夫人不由就是心中一紧。
“夫人既然开了口,迟总归是不能让夫人无功而返的。”
居然是答应了?黄夫人颇觉如释重负,转而又觉自己这样的情绪有点莫名其妙,要说来,晏迟当天要真是回了家,沂国公才会觉得胃口大倒呢,就连她们母子,也得跟着悬心吊胆的。
但黄夫人很快就接收到了罗夫人使来的眼色。
连忙堆起笑脸来:“三郎既然答应了,你阿爷总算是觉得心里好过些……过去国公也的确是因为二郎和大娘的事故,心里着实震惧,但事后也悔悟了,三郎当年年岁还那样小,又怎会伤人呢……”
她话未说完,就被晏迟一脸冷漠给打断了:“过去的事不用再提了。”
罗夫人见晏迟这神情,就知道并未原谅沂国公夫妻两,便当真转移了话题,只问黄夫人:“二妹早前不是说收到了王夫人的邀帖,去贺覃家大郎纳妾之喜么?刚我也没来得及细问你,相邸的王夫人可是个眼高过顶的主,寻常我也没听说她和沂国公府交近的,怎么这回竟然特意请了二妹?”
原来是前日,王夫人还真急着给覃泽操办了纳妾之喜,但这当然不值得大宴宾客,但满临安的人就没几个不晓得相邸的嫡长孙体弱多病的,所以也都能理解王夫人借这由头给长子冲喜的行为,只是王夫人从前还真没怎么和黄夫人来往过,这回连罗夫人都没请,专请了更加疏远的黄夫人,情形的确有些诡异。
“我啊,这回应当都是沾了三郎的光。”黄夫人也忙接过话题,越发冲晏迟笑得讨好了:“三郎如今深得官家信重,可不带携着我也被众人礼遇,王夫人那日也说了,覃相公提起三郎就赞不绝口,盼着他们家的子弟能有幸和三郎结交呢。”
罗夫人又道:“我两月前也去了覃相邸吃席,是了,那回三郎不也随我同往?只是没见过覃家大郎,我倒是对相邸三娘印象格外深刻呢,她虽庶出,却敢逆着嫡母的意自作主张,不知二妹这回去相邸,见没见着这位?不是我说,名门闺秀我也见多了,但可没几个容貌比得上覃三娘的,她也就是投生在了官宦家,要是……名头说不得比她的生母妙音仙还要响亮。”
这话可不是好话,黄夫人忙盯着晏迟的神色打量,当然除了冷漠什么也没看出来。
就又接话道:“倒是不曾见覃三娘,却是听王夫人提起了,说覃大郎纳的妾室,竟不是良籍而是官奴,又称这妾室之所以有这幸运,都是听从了覃三娘的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