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明溪却觉得也可以把自家妹妹那张嘴也“节省”了,颔首道:“放心,我会记着的,不过既然我们在清风楼碰面为的是那一件事,还是少几个人参与的好,三妹妹一人也就罢了,可要是多几个表妹都要同行,恐怕二表弟就不得不跟去了,二表弟一去,可瞒不住李大郎,有这么些人在,我和三妹怎好撇开他们谈正事。”
芳期这回原也没打算这般劳师动众,且她还计划着撒个慌,说去温大娘家里,再从温大娘家来个金蝉脱壳,这样才能担保不让王夫人抓住任何把柄借机生事,便答应了。
怎晓得三日后当领着八月去了春风楼,一被引入雅室,却只见徐二哥一人在里头落座,根本不见明皎的人影。
“阿皎怎么没来?”芳期诧异道。
徐明溪转头看着窗外:“今日她和母亲去亲戚家串门了,不得空。”说完赶紧又问芳期:“三妹妹今日想吃哪几道菜?我让羡渔去告诉掌柜。”
脸仍冲着窗外。
他是真有觉心慌气短,这还是平生第一遭在三妹妹跟前说假话呢,他家四妹哪里是串门去了啊,昨日下昼还突然来了兴致想往相邸串门呢,说要在相邸小住几日,其实就是想和三妹妹一处玩乐几天,他废了不少心思才贿赂了自家妹妹,争取来今天和三妹妹独处的机会。
阿皎怎么笑话他的?
二哥的榆木脑袋终于是开窍了。
徐明溪才终于意识到,自己担心的不仅是三妹妹所嫁非人,他根本在担心三妹妹另嫁旁人。
难怪当那天他从兄长口里轻而易举就打听清楚何为“莫须有事件”后,竟然无比懊恼做什么要约在三日后见面不约在次日,又觉得这懊恼的情绪不知因何而生,想半天,才想也许自己是太担心三妹妹仍为与晏迟结怨的事惴惴不安了,直到昨日被阿皎那一句话,惊醒了梦中人。
他这懊恼的情绪,是因一日不见如隔三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