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听晏迟道:“鄂公,襄阳有危确然是晏某无中生有,但这一计,兵场上也是常用的,鄂公若未识穿晏某此计,且不赞同晏某此计,鄂公三位令郎,恐怕是拎着扫帚招呼晏某了。”
李夫人:很狡黠的青年,正则为国之栋梁,但若邪……也许就会祸国殃民了。
“无中生有虽是逛语,但仅只是凭空捏造不能成计,我之所以没有扫帚馊水拒客,无非是想听听晏郎怎么‘生有’。”
晏迟又是微微一笑:“襄阳六郡若无鄂公,势必难保,且鄂公若然再劫难逃,又怎是襄阳六郡失守的事?恐怕淮河以南,尽都会成为辽国疆土了。”
“但我现在不仅活着,而且加恩封为襄阳公。”
“鄂公觉得这回的化险为夷,险情就当真不存在了?”
“官家虽然多疑,但也不至于朝令夕改。”
“这么说,鄂公其实明白祸根了,官家只不过需要鄂公拿出臣子的态度,鄂公却为何不愿?”
“晏郎今日来,目的是为劝我放弃主战吧。”
“这回官家拒绝辽臣,原因是什么,相信鄂公也心知肚明,但辽帝不是傻子,当辽使回国之后详述这回谈判经历,辽帝纵然一时反应不过来,只要开廷议,自然会有辽臣参透是哪里出了岔子,只要辽帝改定盟约,不再提放大皇孙归卫一条,官家必然又会再继续和谈,要若是鄂公仍然主战,官家会不会怪罪鄂公不识好歹呢?”
“鄂某纵死,也不会放弃复兴大卫的志向。”鄂举蹙眉却掷地有声。
“鄂公认为只要官家允许开战,鄂公一定就能收复开封甚至攻灭辽国?”
“此时不战,待辽国恢复国力,修养生息……”
“所以鄂公是想破釜沉舟孤注一掷?”
“我当然有胜算!”
“鄂公也未免太自信了,这样吧,晏某可与鄂公秘谈,晏某保证,轻而易举就能破了鄂公的战术军阵,若晏某为辽臣,担保鄂公必定一败涂地,而大卫江山,也立即便会灰飞烟灭。”
李夫人听到这里已经是呆了,说实话,他不信晏迟能有破阵之法。
“所有的战术,都不是牢不可破,鄂公可敢与晏某来一场纸上谈兵?”
晏迟却是胸有成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