殃,其实是因翁翁的作为。”
因为相邸绝大多数仆妇都是雇佣的良民,通风报讯偶尔挑衅的事敢干,但绝对不敢谋害主家性命,王夫人若真投毒,除非买通三月八月,否则难以做到天衣无缝,但凡走漏了一些风声,这些年她苦心营造的贤妻良母形象就会毁于舆论,这世上有谁为了杀只“老鼠”搞得倾家荡产的?芳期才不担心嫡母会痛下决心和她两败俱伤呢。
“把话说清楚。”覃逊的脸色终于沉肃了。
于是芳期就说了她和徐二哥的一番交谈。
“翁翁主和归主和,但何苦一定要陷鄂将军于万劫不复?鄂将军得官民拥戴,要因翁翁带头弹劾蒙受不白之冤,迟早一日,翁翁必定会受众口铄金之祸,连徐家主翁及叔伯不也不赞成翁翁的行为,儿认为翁翁还当三思而后行。”
覃逊蹙眉道:“你知道什么,黄毛丫头尽敢谈论军政大事,我看你……”
他忽然又止了话,陷入沉思。
芳期完全不明所以,只睁着一双真诚的眼睛盯着祖父。
覃逊深深吸一口气:“罢了,有的事我跟你说了也无妨,我和鄂举无怨无仇的,且我纵横官场这么多年,你这小丫头都能看穿的事我心里能没数?可有的事,根本不由我选择!想要鄂举死的人不是我,我甚至根本无意主和,说到底,这都是官家的意思。”
“官、官家?”芳期只觉脑袋上天雷滚滚。
官家有这么的……蠢笨么?杀了自己的大将是想把这半壁江山也拱手相送辽国?!
覃逊白了芳期一眼:“你也会说鄂举得官民拥戴,你如果读史,就该明白但凡功高盖主的人,没几个有好下场!官家主和,鄂举却主战,屡次违抗圣令,且鄂举还得将士拥戴,官家对鄂举已经十分忌惮了!而且我告诉你,文臣中大多主和派,为的也不是什么社稷百姓,我朝自创立,一直是重文轻武,开封沦陷,鄂举屡立战功,他要是一举征复开封远逐辽人,建朝以来重文轻武的局势便将被彻底打破,文臣不是所有人都有私心,但有私心者绝对不是少数!
我是宰执,且我有党僚,但我推荐给官家担任重臣者无一是我党僚,为何?官家需要用我,但不希望我积权太重,说到底我及党僚,就是官家手里的一把刀,官家要让谁死,我们这把刀就必须指向谁!如果人不死,则刀必毁!”
芳期完全怔住了:这岂不是怎么都只有一条死路?
覃逊看着芳期:“我起初答应你嫁去彭家,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