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温大娘就是住在这条街尾了。
怎知当第一个“定点”春暄棚还未来得及验证,她就听一声惊雷般的炸响,芳期被唬了一跳,几疑莫非遇着了闲汉蛮徒斗殴,忙让停轿,刚掀开轿帘想着一窥究竟,就见今日跟她出门的男仆曹开和已经站在了窗前:“小娘子不需怕,这是前头的十锦行正开关扑赌局呢。”
芳期就疑惑了,她从前经过十锦行前,也不是没遇见过赌局揭注,哪有这“轰”的一声震耳欲聋大动静。
又一听,却果然听见有人在喊:“嗐,跟着晏郎押注果然十押十中,可惜我没一信到底,这回押了庄家,白白损失了一吊钱,前头九局赢的钱又都赔进去了。”
曹开和都忍不住感慨:“这晏三郎也真是神了,虽不常来十锦行,可但凡来,关扑就从没亏输过,一众看客跟着他下注,把庄家愁得眉毛都快焦了,又没有赶客的理,只好认亏,怕是求神告佛就怕晏三郎经常光顾。”
八月便问:“曹大哥所说的晏三郎可是沂国公府的晏三郎?”
“不是这位还能是谁?怎么,八月妹子深居简出的竟然也听过晏三郎的大名?”
“前日晏三郎不是还来相邸赴宴吗?听说下昼的击鞠,晏三郎先押的是赵世子一伍赢,后来听说徐二郎要下场,竟然反悔了,起初和他对赌的是李大郎,不肯罢休,晏三郎却说对赌时说了前提,便是以为徐二郎不会下场,郑国公府的赵五郎一听就不服气了,说自家兄长相比徐二郎必定技高一筹,上赶着和晏三郎对赌,结果输了三百两银,李大郎服气过谁?连他都惊赞晏三郎眼光独到呢。”
芳期一听她鼓励徐二哥下场应战,结果自己赢了三十两那位冰山美男赢的钱竟然是她的十番,顿时觉得五脏六腑都在颤抖了,觉得自己是给他人做了嫁衣,不过转念一想,也罢了,谁让她拿不出三百两来作赌注呢,财短气虚,眼红也眼红不来这笔飞来横财。
立时就斗志倍增了,等她先完成个主线任务,有了发家致富的本金和方法,总有腰缠万贯的一天。
轿子拐进燕子街,四周又逐渐变得清静了。
临安居而今也是大不易,温大娘虽是有钱人,买的宅子也就是普通两进而已,阍仆是认得芳期的,不多问敞开大门让软轿直接抬进了院子里,芳期便给了曹开和一袋子钱让他打酒跟阍仆喝,领着三月、八月去见温大娘。
温大娘的内宅也营造了一个小花苑,仿佛是寝居的一道天然屏障,她这时正跟侄女们进行一番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