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
老夫人想了想,道:“相邸哪里都好,就是离西湖远着些一点不足,我上了岁数,逐渐也懒怠出门了,确有大半年都没去西湖逛过,也罢了,今日相公难得有兴致,我也不当扫兴的人。”
老两口出门逛玩从来没想过“拖家带口”,今日也是如此。
但老夫人至此,彻底的被覃逊给哄得眉开眼笑了,只不过大夫人的怒火可没这么快平息。
她这时正在审琥珀。
“你受雇于相邸已经有些年头了,又是老夫人亲自掌眼调派给二娘使唤,所以你自从到了琼华楼,我就提你做了大丫鬟,往前我看你确实稳重,所以也没什么不放心,可万万没想到你今日竟会这般鲁莽!芒种那事原本不算什么,我难道还能让她因这点小过错就被逐出相邸?结果倒好,你这么一闹,反而让覃芳期这孽障称了心!”
琥珀缩着肩膀,低着脑袋跪在地上挨训,又怕自己也丢了差使,所以才敢辩解:“奴婢没想到相公竟然会过问内宅人事……”
“你的错是没想周全么?你的错是压根就不该自作主张!”
“大夫人息怒,奴婢知错了。”琥珀带着哭腔:“奴婢是担心三娘既敢说出要逐离芒种的话,必定是握住了芒种别的把柄,逼着夫人不得不发落芒种。但老夫人因着昨日的事,必定也会埋怨三娘,要若听说夫人非但没寻着三娘的错处让老夫人出了胸口这怨气,反而又被三娘算计,利用大夫人在秋凉馆立威……奴婢担心老夫人会埋怨夫人瞻前顾后行事不够果决。
所以奴婢才想着,先下手为强,在冠春园就把事闹开,只要老夫人发了话三娘万万不敢顶撞,既免了让大夫人为难,又能保住芒种,挫毁三娘的诡计。”
大夫人冷笑道:“你什么时候这么多主意了,你给我好生想想,是不是听了什么人唆使才做了这等蠢事!”
这倒不用好生想,琥珀立即有如醍醐灌顶:“正是今早在冠春园,苗娘子告诉奴婢若不占先机,大夫人恐怕就会又吃暗亏。”
居然是苗氏?!
大夫人心里极其的狐疑。
琥珀又道:“大夫人若不信,奴婢敢和苗娘子当面对质!”
“真笑话,你是什么人,她是什么人,凭你也有资格和她对质?!”大夫人冷笑道。
苗氏可不是相邸的仆妇,她的丈夫姓覃,是覃逊另一个远房宗侄,当年在开封城的时候,覃攽就任家里的大管事,后来开封城破,不但大卫皇